隨州城內大擺了三天的流水席,沒人都可以來給小千金祝福,百姓們沾了小千金的福氣,自然是對小千金誇讚不休。
任坤在後院中逗弄著搖籃裡的孩子,她伸出白嫩的手去夠任坤手裡的小玩具,簡直把任坤的心都快萌化了。
“好了夫君,團團也該吃奶了,你快去商會吧。”
江盈走過來拍了拍任坤,她的臉上像是沒有被歲月留下什麼痕跡一樣,還宛如二十多歲的人一樣。
“你才剛出月子,有什麼事讓張媽來,別累著了。”
任坤替她理了理頭髮,走了出去,走出家門後,他總覺得有人在盯著他,可是當他轉過身的時候,卻又沒有看到人。
他皺了下眉,伸手招來管家吩咐道:“丁伯,你這幾日去找鏢局僱幾個好手來,我總覺得咱們家被盯上了,讓家丁辛苦點,多來房子周圍轉轉。”
被喚作丁伯的老翁點點頭道:“曉得了。”
“對了,別讓夫人和小姐出來了。”
交代完最後一句,任坤這才朝著商會而去,而就在他離開的時候,巷子尾處,一個高大的男子站在樹下。
他頭戴金冠,長相俊美,眉眼精緻的不像是凡人,尤其是那滿頭的銀髮,將他襯托的像是一位仙人一般,他身上的玄色衣裳繡著金絲的暗紋,腰間掛著玉佩,一看便是價值連城。
謝輕舟咳嗽了一聲,袖口處的衣服滑落,露出手腕上的合緣珠,只是那手腕太細了,合緣珠都大了一圈。
“尊主。”
穿著紅衣的燕姬自他身後走過來,恭敬的喊了一聲,謝輕舟垂眸問道:“處理乾淨了?”
“是,全部按照尊主的吩咐做了,從此碎空山,再也沒有您的敵人了。”
燕姬回了一句,三百年前那場大戰,慘烈無比,而她也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強者。
他伸出手摸向合緣珠,眸色柔和了些:“真好,她回來了。”
也只有在對上任衿衿,他才會變成這幅模樣,但是任衿衿這個名字,三百年來,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誰也不行,她就是他的逆鱗,無人敢觸碰。
“可要屬下派人保護夫人?”
燕姬說出口後臉上浮現出了懊惱的神色,尊主把夫人看的比什麼都重要,自從知道她的轉世在隨州之後,日日夜夜守護在這裡,要她多什麼嘴,真是的。
“你派人去坤靈查探一番,待衿衿成年後,我送她去坤靈。”
謝輕舟收起手,恢復了那副淡漠的樣子,燕姬一愣,他們魔界和坤靈向來是水火不容,更別提當年尊主在手刃了帝辛之後,將整座坤靈屠了個乾淨,如今這是要?
“那是她的東西,屬於她的,我都會親手奉上,去吧。”
燕姬低頭回了一個是,她只需要照做就行,不需要多問。
謝輕舟靠在樹旁,似乎感覺自己的鼻間都傳來了她身上的味道,他捂住心臟,重重咳嗽了下:“三百年了啊,竟然已經過了這麼久了。”
他閉上眼,記憶似乎還停留在撐起結界的那一刻。
當時的上中界在帝辛的五行陣法之下,整日不見太陽,陰沉沉黑壓壓,他撐起了越千沉給的結界,越千沉沒有騙他,結界是需要他來維持,他能感覺到,那結界在吸取他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