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聽到謝輕舟的聲音,雖然很氣人,但是此時的任衿衿只覺得,這道聲音宛如天籟。
“嚶嚶嚶,老大你終於來找我了。”
她裝作哭泣的樣子嚶嚶了兩下,有大魔頭在,那都不叫事兒,老大快把她從這裡解救出去吧嗚嗚嗚。
“我看你在那混的風生水起,救你出來豈不耽誤?”
依舊是熟悉的陰陽人發言,陰陽怪氣的很,任衿衿立馬收起哭泣的表情義正言辭的說道:“誰造的謠!我的心裡只有老大您。”
“您不知道,這個地方,根本沒有出口,我連怎麼出去都不知道,每日吃不飽穿不暖的......”
她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烤雞,暫時賣個慘咯,雖然大魔頭不一定能同情她,正當她準備接著說話的時候,那頭的謝輕舟直接三個字打斷了她。
“說重點。”
“好嘞。”
任衿衿收了起來這幅模樣,把自己摸到的情況轉述給了他:“大概就是這個樣子,我懷疑我們是在一個墓室裡,只是這裡沒有任何的出口,可是一樓的那些男人看起來,卻像是從外面進來的一樣。”
“對了,今天我聽她們說,有一個叫芝芝的女人,這是我來這裡這麼久都沒有聽到過的名字,我猜出去的關鍵也許跟她有關,如果你那邊有訊息可以告訴我啊。”
她說了一大堆,端起來一杯水仰頭飲下,謝輕舟嗯了一聲就切斷了聯絡。
任衿衿口中的春如閣,會不會就在他們腳底下呢?
叩叩,叩,門外響起了叩門聲,謝輕舟起身下床開啟了門,正是白日裡的玲娘。
她伸出手比劃了下,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嗓子,謝輕舟看懂了她的手勢,她是讓他們走。
外面傳來了打更的聲音,玲娘最後又比劃了一遍,匆匆忙忙的離開了謝輕舟的房門前。
他抬頭看向了空中的那輪圓月,隨後伸出手關上了門,在後院中停放著兩具棺材,而上面貼的不是什麼壽,而是一半的白色喜字。
次日,等他們醒來後卻發現,自己根本不是睡在了什麼廂房,而是站在他們第一日進城的位置。
“這?”
苑烜的話音剛落下,就聽到了遠處傳來了一陣吹吹打打的聲音,一模一樣的迎親隊伍,人群將他們擠在了一起,唯獨謝輕舟的身邊沒有人敢靠近。
而後他們又跟著這隊伍到了岑府門口,又重複上演了昨日的一幕。
再醒來的時候,他們又回到了第一日來的位置,苑烜揉了揉自己的眼:“謝師兄,陸師兄,我們這是陷入迴圈了?”
陸雲謙那張冰山臉此時也皺起了眉:“是陣法吧。”
兩人將視線對上謝輕舟,他們這裡面懂陣法的只有謝輕舟了。
謝輕舟抱胸輕笑了下:“今晚,在府中的後院集合,是人是鬼,自見分曉。”
這種迴圈陣法其實不難破,他想的是任衿衿說的那個地方,是不是要透過這個陣法才能進去。
這裡應當不是玲瓏幻境,是他高估這幕後之人了。
又是一模一樣的場景,當晚謝輕舟第三次等來了玲娘,她看著他,眼中滿是哀傷,最終只是搖了搖頭依舊做出了讓他們走的手勢。
“不帶我們去後院看看?”
少年倚靠在門框上,臉上掛著清淺的笑意,月光灑在他玄黑色的衣裳上,映襯出暗處的銀絲線,他的目光看向對面的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