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儒如何安排學子勞作我不管,但江寒打了我的女兒,不給我個說法,我決不罷休!江寒呢!讓他滾出來!”祝三鸞沉聲道。
這時眾人才發現江寒竟然還沒有出現,這人當真好大的架子!
京兆府尹,禁軍統領,學府大儒都來了,他竟然還沒出來?該不會還在睡覺吧?
這時,只聽一個慵懶的聲音響起:“我在。”
只見江寒走出屋子,向禇雲棲行禮,“學生見過老師。”
而後再對大哥點了點頭,最後才看向祝三鸞,平靜道:“祝府尹所為何事?”
祝府尹怒極反笑:“你問我所為何事?你鞭撻我女兒,將她捆至茅坑,還問我所為何事?我問你,我女兒有何過錯,竟使你動用這等殘忍的手段!”
不等江寒回答,禇雲棲開口道:“祝府尹,祝瑤故意縱火燒屋,其罪按大夏律法,本該鞭撻。”
祝府尹冷冷道:“按大夏律法來,也是衙門來行刑,他竟敢動用私刑!視我衙門為何物!”
“在外,她是你祝府尹之女,在內,她是我太學府學子,江寒為夫子,鞭撻三十,合情合理。祝府尹大可不必如此大動干戈!”禇雲棲眉頭一皺,他看出祝府尹明顯要護短了。
祝府尹冷哼道:“你說她燒了屋,燒了哪一間?傷了什麼人?”
“並未傷人,只不過燒了一間茅屋。”有學子道。
祝府尹聞言更是冷笑道:“既然並未傷到人,區區一間破茅屋,燒了燒了,江寒竟敢動用私刑!他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我這個京兆府尹要不要讓給他來當?”
“更何況我女兒年紀尚幼,一時失手打落蠟臺,燒著茅屋又有何罪?一間破茅屋我祝三鸞大可賠償!但我祝三鸞的女兒千金之軀,豈容你說打就打!今日不將江寒嚴懲,我必定告到聖上那裡去!”
眾人皆是神色微動。
確實,不過一間破茅屋,燒了便燒了,祝府尹也能賠得起,但打了祝瑤問題就大了。
禇雲棲亦是臉色微微一沉,這祝三鸞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護短。
此事到底是失手還是故意,他最清楚。但祝府尹咬死失手打翻蠟燭,也難以辯駁。
江寒眉頭微皺,這個姓祝的果然夠無恥的,難怪女兒會如此蠻橫,他淡淡道:“貧苦時一間茅屋,不啻於千金萬兩!既然祝府尹要賠償,那便先拿出白銀萬兩來賠償吧!”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驚愕,白銀萬兩,這江寒瘋了吧?一間茅屋賠萬兩白銀?
而那被燒了茅屋的山民,亦是滿臉畏懼,連連擺手。
他們見來了這麼多大人物,早就嚇得不輕,哪敢要什麼錢?何況還是白銀萬兩?
祝三鸞不怒反笑,道:“一間破茅屋要我白銀萬兩?衛國公府的人窮瘋了是嗎?竟敢堂而皇之向我勒索?好,好,今日此事,我必定向陛下彈劾你們!”
禇雲棲微微咳嗽兩聲,對江寒搖搖頭,示意他別開口,這件事自己來解決。
然而江寒卻給了他一個“我能解決”的眼神,淡然笑道:“祝府尹認為破茅屋不值錢,那江某就讓它值錢!”
他環顧四周,看了眾人一眼,而後朗聲說道:“我看諸位都覺得茅屋破,不值錢,為一間茅屋打了府尹之女更加不值,那我便寫一篇立志文章,希望祝大人,以及在場各位權貴子弟不要輕視了天下貧苦之人的住所!亦不要看貶了天下貧苦之人!”
“周虎,去取文房四寶。”
聽到這句話,眾人都是一驚。
他又要寫文章?
難道想借文章打擊一位府尹?
一位府尹可沒那麼容易打擊啊,雖說他前不久才寫出一篇鎮國文章,但怎麼可能這麼快又寫一篇?
祝府尹更是冷笑連連,他倒要看看這江寒還能寫什麼文章打擊自己,難不成還能再寫一篇鎮國文章?
笑話,真當鎮國文章那麼好寫的?
禇雲棲亦是面露好奇之色,想看江寒會寫出什麼文章。
很快,文房四寶已經準備好。
江寒鋪平宣紙,閉眼冥思數息,而後睜目,落筆!
PS:這章3500字,長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