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府尹目光一掃,看到被綁著丟到茅坑邊的祝瑤,頓時氣得火冒三丈,雙眼如欲噴火,叫道:“瑤兒!”
這個江寒竟然敢打他的女兒,還將他女兒丟到糞坑旁邊,江寒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祝瑤看到祝府尹,也是直接哭了出來:“爹爹快救我!”
“瑤兒,我這就來救你!”祝府尹快步走過去,給祝瑤解綁,看到她手腳上的傷,頓時驚怒交集,眼中又是憤怒,又是痛惜:“瑤兒,讓你受委屈了,爹爹必定替你報仇!”
就在這時,只聽一個雄厚的聲音高聲喊道:“祝府尹要找誰報仇?”
踏踏!
齊刷刷的馬啼聲響起,十數騎駿馬飛疾而來,為首一個披堅執銳的男子拉停駿馬,鷹視祝府尹。
不是江鋒,又是誰人?
看到江鋒帶著羽林衛趕來,眾學子更是驚愕不已。
這江鋒可是衛國公府世子,其身份可是權貴中的權貴!
這下跟祝府尹碰上,今日有的熱鬧可瞧了。
“江統領,羽林衛乃陛下宿衛,你不在宮城保護陛下,卻帶人跑到這裡,可知瀆職是重罪!”祝三鸞沉聲道。
江鋒笑道:“祝府尹不在府裡,也跑到這裡,那是否也瀆職了?”
祝府尹一揮手沉聲道:“江鋒,我不跟你扯這些!江寒打我女兒,還將她捆綁丟於茅坑,動用私刑,簡直窮兇極惡!今日江寒不滾出來給我解釋個清楚,我衙門必將親自拿人!”
江鋒冷笑道:“解釋?我們衛國公府做事何須向他人解釋?”
如此狂妄的一句話,更是氣得祝府尹火冒三丈。
“好好好,江鋒,你這句話的意思是你們衛國公府如今就連陛下都無須解釋了是嗎?我今日必向陛下彈劾你!”祝府尹道。
“我怕你這老狗?”江鋒直接罵道。
眼見場面劍拔弩張,隨時都有可能打起來,一個溫和的聲音忽地響起:“兩位息怒,這件事老夫可以解釋。”
只見一個青衫儒生走了出來,卻是禇雲棲。
禇雲棲讓江寒授課,自然全程藏在暗中。
哪怕江寒鞭撻祝瑤也未曾出面阻止。
此時見情況越演越烈,方才出來和解。
“讓學子授課,亦是老夫所想。此事,老夫可以解釋。”禇雲棲朗聲道。
看到禇雲棲出來,一些學子就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走了出來。
“禇先生,我要狀告江寒借教學為由,故意體罰我們,不僅逼我們砍柴燒炭,還讓我們住破茅屋!”
“我也要狀告江寒!他名為教學,實為體罰!此人擾亂學綱,胡作非為,不足為師,還請大儒作主!”
“禇大儒,江寒胡作非為,逼我等砍柴伐林,視我們為農夫,簡直可惡至極!”
這些學生早就一肚子火想要發洩了,見此情形,都走出來告狀。
看到這情況,周虎不禁暗暗著急。
誰知禇雲棲卻是淡淡一笑,說道:“江寒此法,我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你們只不過勞作一日,便叫苦連天。卻不知天下百姓便是如此勞作,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你等皆為讀書人,卻不知百姓之苦,又何謂讀書人?
此舉憶苦思甜,甚妙!以後每年此日,太學府學子皆要如此!”
這一番話落下,那些叫苦的儒生瞬間就懵了。
以後每年此日,太學府學子皆要如此?
那豈不是說年年都要上山砍柴?
媽的早知道就不出來說這句話了!
那些沉默的學子此時更是驚呆了,心裡怨恨那些告狀的,好好的告什麼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