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奎坐下盯著空白聖旨沉思了很久,直到矇矇亮,他才下定了決心,準備好筆墨紙硯,鄭重書寫起來,猴子一直在暗中觀察,這位假譚奎手段詭異,聖人威壓的出現讓他心生忌憚,一時間他並沒有敢輕舉妄動。
猴子一日內經歷了一場大戰又接連奔襲百餘里,始終沒有休息,如今從深夜全神貫注盯著譚奎直到明,就算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就在譚奎準備紙墨之前,猴子終是有了一絲懈怠。
雖然只是瞬間,卻是引起了譚奎的注意。
譚奎書寫之時突然抬起了頭看向猴子所在位置,他目光銳利道:“誰在那裡?”
猴子一臉震驚,這頂替了穎南郡守身份的傢伙果然不簡單,他立刻移動了位置,沒有出聲。
譚奎沒有馬上有所動作,而是奮筆疾書,待聖旨上寫滿了字他才大聲喝道:“來人,有刺客!”同時將寫好的聖旨收入了袖鄭
院中護衛急匆匆衝入了房間之中,他們立刻發現了死在床上的女子,紛紛拔出了腰間兵器,警惕地四處檢視。
“在窗外!”譚奎冷聲道。
護衛立刻衝了出去,只留下兩名甲士護在譚奎身前,眾人搜尋了半,並沒有發現異常,猴子此時已經施展身法離開了郡守府。
郡守府加強了守衛,很快就有重兵將這裡保護了起來,其中不乏高手,猴子甚至在不遠處感受到宗師高手的氣息,這讓他也不敢貿然靠近。
剛亮郡守府就忙碌起來,不斷有人出入郡守府。
…
這夜,星痕龍甲營分散開來交織成網,靠著身下靈獸的速度奔襲在太初東夏之間,東夏斥候撞到這支精銳騎兵中的精銳,完全不是對手,死傷無數,東夏在懸劍城和東夏三關之中的情報網路完全癱瘓。
也有倒黴的龍甲營騎兵撞上了東夏大軍,不過遠遠發現後,那騎兵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東夏大軍在白凌霜的命令下,從飲馬關直奔虎陽峽谷而去,不過發現大多數撒出去的斥候都一去不返,杳無音訊,東夏高層才察覺到異常。
一路上,白凌霜、白孤寒、齊廣仁三饒戰馬始終一同前校
白凌霜在前,白孤寒二人分別在他的兩側稍稍靠後的地方,主次分明。
待發現斥候的問題後,白孤寒皺眉道:“王兄,太初軍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我軍斥候斬盡殺絕,一定是高手所為,而且不是一兩個高手可以辦到的。”
“星痕龍甲營!”白凌霜冷著臉一字一頓道,白孤寒深以為意地點點頭。
“如今形勢,我軍就像是失去了雙眼一般,完全確定不了太初軍的動向,如此一來,林楚河必然會趁這機會撤軍,若是我們猜錯了他的行軍路線,就只能任由他的數十萬大軍返回潁州卻什麼也做不了!”白孤寒焦慮道。
白孤寒看向齊廣仁詢問道:“先生,我軍將如何破局?”
齊廣仁露出淡然笑容,一副胸有成竹模樣道:“既然傷了眼睛,當務之急在於醫治。”
白凌霜苦笑道:“如何醫治?這星痕龍甲營各個都是高手,座下靈獸速度極快,又有龍甲護體,可謂是除了數量不多外毫無弱點,就算我軍派出宗師高手也不一定能斬殺幾個,完全起不到作用。”
“想要滅殺這些精騎,只能大軍圍剿,但如此大張旗鼓,必然落入林楚河下懷,到時候誤了大事!”
齊廣仁搖頭道:“微臣的是醫治眼睛,並沒有要滅殺這些星河宗精騎。”
“先生,你就別賣關子了,再不想辦法林楚河就跑了!”白孤寒焦急道,他的臉色十分難看,似乎把拿下林楚河作為畢生夙願一般。
“孤寒,莫要著急,為兄認為先生定有妙計!”白凌霜雖然是對白孤寒話,但目光始終盯著齊廣仁,顯然也是在等他的後話。
兩位世子都盯著自己,齊廣仁卻是絲毫不慌,他開口道:“沒了斥候,再派斥候便好。”
白孤寒聞言臉色更加難看道:“先生,如今知道敵方的手段,就算再派斥候也只能肉包子打狗,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地上的斥候自然不行,微臣的是上邊!”齊廣仁伸出一根手指指著上道。
聽到齊廣仁這話,白凌霜原本希冀的眼神立刻暗淡下去,他凝重道:“先生可能有所不知,百獸谷雖然盛產靈禽,隨我軍出征的靈禽數量也不少,只是靈禽雖多,能駕馭靈禽的斥候卻是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