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多意外的答案,她都沒能勸動,更別說秦思硯,但孟曼還是蹙眉冷冷的道,「也不知道關家的人都有什麼本事給男人灌迷魂湯,一個個都跟中了邪一樣。」
一個樊天逸,關珩死了就迫不及待的鬧著要離婚,最後直接移民柏林連妻女都不顧,如今連她兒子都變成了這幅模樣,為了一個女人不惜和她大有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
秦思硯雙手交疊搭在膝蓋上,聽著身旁孟曼不斷的牢騷,突然道,「夏家那邊,您打算怎麼辦?」
沒注意到女人淡漠的五官,孟曼愣了下,「他不放棄,我有的是辦法讓他放棄,一個關言晏而已,我還就不信他能真不認我這個媽!」
睫毛微微顫了下,心底漫過一絲淺淺的嘲弄,秦思硯這才抬起頭來看她,笑意中斂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苦澀,「媽,南深哥在你眼裡,只是個物品嗎?」咬了咬唇,最後苦笑道,「在您眼裡,好像只要是除了關言晏,誰都可以。」
「什麼叫誰都可以?」這句話明顯刺到了孟曼,但在看到秦思硯那張臉時又突然緩了語氣,「夏家那位千金我見過,人很不錯,乖巧也懂事,算是一個合格的兒媳人選,要不是你不喜歡南深,我也用不著廢這麼大力氣。」
秦思硯怔了怔,咬唇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媽,我……」
孟曼擺了擺手,明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談,「行了,我知道感情這種事情勉強不來,」開啟車窗,秋風頓時溢了進來,孟曼扭頭看向窗外,無奈的嘆了一口長氣,「要恨,有一個人恨我這個當媽的就行了。」
秦思硯看著女人被挽起的長髮,緋唇一點點的抿起,然後化為了一抹苦澀的弧度。
最終,她還是什麼都沒能說出口。
二樓主臥,房間門一開一合,坐在床上的女人聽到聲音就從書本中抬起了頭。
然後她看到聶南深從外面徑直走進來,將手裡倒好的熱水放到她的床頭,又繞過床尾去到衣櫥前從裡面拿出一套新的換洗的衣服,最後轉身進了浴室。
從頭到尾連眼風也沒往她身上掃過。
很快,浴室裡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言晏看了眼床頭剛被他拿進來的熱水,唇角勾出點淡淡嘲弄的弧度。
大白天的沖澡,這是消火麼。
十分鐘後,水聲停止,然後便是浴室門被開啟的聲音。
女人手裡的書本翻到下一頁,視線停在某一行裡淡淡的道,「既然生氣,何必忍著。」
聶南深擦拭著短髮的手一頓,面無表情的掃了眼她手邊沒有動過的水杯,「不忍著,拿別人開刀麼。」
言晏眼皮跳了跳,臉上扯出一抹無辜的笑容,「這裡除了我們難道還有別人……」
剛抬起頭,就聽到腳步聲朝她靠近,下一秒男人就已經來到了床沿,雙手直直的落在她的腰側,期身而下,將她完完全全的控制在一個狹窄的範圍。
對上的是男人墨黑暗沉的眼,「言晏,你應該知道,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的事情出現什麼不相關的人,」稜角分明的下頜繃成一條直線,「不然我很難保證,在面對其他人的時候,會像現在一樣好脾氣。」
季洛作為一個公眾人物,在任何社交平臺釋出任何言論和活動照片都有專業的團隊稽核,他不認為那張照片只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