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騫沒淡漠的視線才掃過她臉上,泠泠的冷嘲,“還知道回來?”
“當然,說好了跟你,當家的在哪兒我自然都得找回來。”她悠悠的笑著,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劃過他的臉頰,悠悠慢慢,嗓音溫軟細膩的道,“當家的,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有沒有揹著我勾搭別的小姑娘啊?”
眉目乾淨,上了淡妝顯得很有氣色。
池騫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仍是沒好氣,“難不成我還要為你守活寡?”
女人臉上的笑意頓時更燦爛了,像逗弄什麼似的,手指貼著他的下巴就摸了摸,誇獎道,“真乖。”
然而還沒挑逗兩下,手就被男人抓住了,池騫沒扭頭看著她,又似覺得那笑意幾分刺眼,鬆了手,轉而去拿桌上的酒杯,語調一貫的生硬冷漠,“上哪兒野去了?”
路潞似也不在意,手指漫不經心的撩撥著自己的長髮,“有個朋友在臨城出了點事啊,我就去幫他處理了。”
酒杯貼上唇,溢位淡淡的嗤笑,“什麼朋友,還值得你親自跑一趟。”
她嬌氣的哼了哼,“說了你也不認識啊。”
池騫沒掃了她一眼,再次冷笑,“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她看著男人冷硬的側臉,這一晚上,他幾乎就沒正眼瞧過她。
她離開的這半個多月,她是知道他有在找她的,不過好在沒有鬧出多大的動靜。
扯了扯唇,還是巴巴的湊了過去,“生氣了?”
池騫沒低頭看了一眼她抱著他的雙手,喉尖不鹹不淡的溢位一個音節,“呵。”
“好啦,人家知道錯了,”她討好般的撒著嬌,連嬌軟的聲音都放低了許多,“下不為例好不好?嗯?”
說完,見他仍是冷著一張臉,蹭過去,吧唧就在男人唇角上親了一下,“不生氣了哦?”
不知道是她的撒嬌有用,還是男人原本就沒有多生氣,池騫沒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
看著女人那明豔嬌俏的臉,冷冷的威脅,“再有下次,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這麼一句話原本聽上去就是玩笑,但男人骨子裡那抹冷暗的氣場太過犀利,又或許是那眸底始終滲著暗不見底的深沉,路潞心底還是冷不防的顫了一下。
她抿了抿唇,有些委屈,“這麼兇,”鼓著兩腮幫子悶悶的道,“我這不一回來就來找你了嗎,到現在都沒吃飯,你摸摸,肚子都扁了,好餓的。”
她眨巴著眼,帶著刻意的討好賣乖,然後握著他的手掌就去摸自己肚子。
隔著一層布料,平坦得沒有任何贅肉,池騫沒不深不淺的扯了下唇,這女人不要臉也是登峰造極了,“活該。”
說是這麼說,還是放下了酒杯,那隻落在她小腹上的手直接繞上女人纖細的腰肢,將她從沙發裡帶了起來。
路潞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他另一隻手拿過了靠背上的外套,“上哪兒?”
“吃飯。”
可是這大半夜的,哪兒還有餐館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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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際剛泛起濛濛白霧的時候,言晏就被身上的動靜吵醒了。
然而她剛一動,渾身便像是要散架一般,索性又重新躺了回去。
聶南深低頭看著懷裡睡得像個貓兒似的女人,忍不住就在她臉上親了親,“今天是要去學校還是呆家裡?”
她眼睛仍是閉著的,似是沒有完全清醒,但還是聽見了他的聲音下意識回答,“學校,有課……”
指尖劃過她乾淨的臉蛋,嗓音染著徐徐的低笑,“我送你?”
“不要,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