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我就在外面,還穿成這個樣子,”聶南深一雙眼直直的盯著她,嗓音黯啞粗重得不像話,“你說,不是勾引我是什麼?”
“我沒……你……”
言晏一時又羞又惱,氣得簡直說不出話,她剛洗完澡又沒有衣服可以換,不穿成這樣穿該穿成什麼樣?
況且,她不是讓他把衣服就放在門口了嗎?
她有些慌,或者說,她還沒有做好準備,耐著性子推了推他,“你……你先放我下來!”
“不放,方便。”
說完,聶南深再沒給她開口的機會,直接俯首堵住了她的唇。
他很少有這麼蠻不講理的時候,尤其是他們簽了離婚協議之後。
甚至那隻原本扣在她腰間的手也變成了只是單單穩住了她的後腦勺配合他接吻,這樣一來言晏雙手不得不死死的抓著她,半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整個重心都趴在了他的身上,以防自己掉下去。
深情而又纏綿的,言晏很快就被他吻得沒有力氣,頭腦一片空白,“聶南深……你,你先放我下來,我怕……”
雖然不是很高,但這種沒有著力點的感覺實在算不上好。
男人原本整潔不苟的襯衫也幾乎被她抓得變形而顯出了皺褶。
“不怕,”他一遍又一遍的親吻著她,低啞性感的嗓音貼在她耳邊,像極了致命的蠱惑,“言晏,抱緊我。”
他一隻手落在她光潔的腿上,言晏頓時腦門一炸,這才反應過來他剛才說的方便是什麼意思。
她不知道為什麼前一秒他還好好的,這會兒就像變了個人半點道理不講。
她更不會知道,他想這麼做已經很久了。
在他們的房間,在他們的浴室。
在這個完完整整屬於他的地方,屬於他們的地方。
好似這樣,他才能清晰完全的感覺到,她是屬於他的。
想得他渾身每一處都在發疼。
或許是藉著酒精,又或許是心底某處的不確定,那些吻很快密密麻麻的遍佈她的肌膚,又深又重,很快,外面傳來不輕不響的門鈴聲。
但他像是渾然沒有察覺,言晏不得不去推他,“聶南深,有人,有人來了。”
他握住她的手,那吻便從光潔的鎖骨直接落到了下面,唇齒溢位含糊不清沙啞,低低的哄她,“沒人,你聽錯了。”
她又慌又急,“有人,有人,門鈴響了……”
聶南深這才頗不耐的抬起頭來,隱隱約約,確實能聽到從外面傳來的響聲。
言晏看他那幾乎快青筋暴露有顯得格外煩躁的臉,反而就平靜下來了,唇畔忽而勾出一抹弧度,“這個時候,來的該不會是秦小姐吧?”
果然,下一秒就見男人皺了皺眉。
“不會,”下一秒,還不待言晏說話,聶南深扣上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足足將近一分鐘才結束鬆開她,嗓音還帶著低啞的微喘,“你在這裡等我,我去開門。”
她垂著眸,淡笑不語。
聶南深微微整理了下凌亂的衣著,又看了她兩眼,最後還是沒忍住,再次拉著她吻了一通才意猶未盡的離開浴室。
人剛離開,言晏就從盥洗臺上下來,雙腿險些站不穩的踉蹌了一下。
如果不是那門鈴勢有不開就不罷休的架勢,她絲毫不懷疑聶南深會就此罷休。
剛才他給她拿的衣服還落在門口。
她微微調整了下呼吸,把衣服重新穿好,然後才起身走過去將其撿起。
然而正打算換上的時候,她再次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