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就是沙發,陸驍一屁股坐下,“前兩天鬧上的新聞我想你也看了,松虎那塊地我勢在必得,我想來想去,知道其中緣由的人除了你就沒有幾個,”取下帽子露出那張妖冶的五官,他揉著凌亂的短髮不緊不緩的笑,“來吧,說說你這是想搞死我呢,還是想搞死你自己。”
“怎麼,”路潞瞥了他一眼,唇角漫出譏誚,“你自己和良黎搞的那些骯髒交易,還怕被人揭穿不成?”
陸驍當即垮了臉,“言則還真是你搞的鬼?”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她漫不經心的對著鏡子梳理長髮,“我對你那破檔子事兒也沒興趣。”
“聽不懂?”陸驍低低的笑了兩聲,顯然不信女人這套說辭,但他也不在意。
“聽不懂沒關係,”雙手搭在沙發上,慢條斯理而又勢在必得的語調,“只要你幫我個忙,我可以答應以後不再出現在你面前。”
路潞饒有興致的挑眉,這個誘惑倒是對她挺大。
“說說。”
“買下那塊地。”
路潞輕笑,“那塊地你不是已經解決了?”
“那只是權宜之計,暗夜的那幫老傢伙沒那麼容易糊弄。”男人手指悠閒的敲著扶手,唇角噙著弧度,不緊不慢的道,“只要你借池騫沒的名義從良黎那裡取得那塊地,那麼我面臨的問題自然能迎刃而解。”
路潞順著長髮的手指一頓,好半天才看著他失笑,“你想把松虎的死栽贓給他?”
別說她借池騫沒的名義,現在整個江城誰不知道她是他的人?但凡她一出面,暗夜的人也能輕易聯想到那個男人。
再加上暗夜和墨道原本就水火不容的局勢,池騫沒無疑是背鍋的第一人選。
“哎,反正那傢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怎麼能說是栽贓呢,”陸驍搖了搖手指,字正腔圓的糾正,“再說,就憑池騫沒的本事,那幾個老傢伙難不成還真敢對他做什麼不成?”
恐怕當初要不是想用松虎牽制他,池騫沒恐怕早就對松虎下手了。熱搜
只不過他的動作更加快了一步,沒給他這個機會罷了。
路潞看著男人那張陰測的俊臉,雙眸微眯,聲調也降了幾個度,泠泠冷笑,“到時候你不僅可以洗脫嫌疑,還可以藉機對墨道下手,順便鞏固自己在暗夜的地位,一舉三得。”
“bin!”男人一記響指打起,讚歎的誇獎,“不愧是我家寶貝兒。”
女人臉上笑意頓時消散,緋唇冷冷的吐出三個字,“不可能。”
說完,她起身就欲離開。
要她從中插手?不說池騫沒沒那麼傻,到時候萬一他出事,她的下場恐怕也好不到哪兒去。
然而就在她剛站起來的瞬間,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腳步猛地頓住。
屋內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路潞下意識的就去看沙發上的男人,但陸驍似乎半點忌諱也沒有,不僅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悠悠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介意她去開門。
路潞挑了挑眉,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就笑出了聲,“你覺得要是池騫沒知道你孤身一人出現在這裡,”饒有興致的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會不會放過這個剷除你的絕好機會?”
陸驍聳聳肩,一副任君抉擇的悠閒姿態,“你可以試試。”
那笑意斂下,雙眸微眯,似乎真的在權衡。
直到那聲音又不耐煩的響了幾下,她才放平了聲音,“誰?”
低沉的兩個字,“是我。”
瞳孔微縮,彷彿身體都跟著僵硬了。
陸驍雙眸微眯,那麼有辨識度的聲音,幾乎不用猜,他就已經知道了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