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季洛和經紀人端著酒杯站在宴桌旁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後者看著男人與聶南深的手握在一起時微挑起眉,訝異道,「這靳勝林排場夠大啊,能邀上聶南深和池騫沒這種人物都來給他接風洗塵。」
季洛微眯起眸,笑,「他想在江城重新紮根,勢必要和聶南深和池騫沒這兩大巨頭打個照面,有了良黎這個橋樑搭線,事情就不簡單了。」
顯而易見,良黎今天這場晚宴對外界說是為前幾日鬧出的事挽回點形象,實則是在向江城各路權貴正式介紹靳勝林為其鋪路,既向外界宣示了她和靳勝林不一般的合作關係,又能讓其他想趁聶南深撤資落井下石的人好好掂量掂量。
經紀人看著幾人聊在一起的畫面,有些捉摸不透,「阿洛,你說,聶南深和池騫沒這兩人性子這麼傲,能買這個賬嗎?
」
「買不買賬不重要,」季洛扯了扯唇,頗對他們現在的處境擔憂,「靳勝林這三個字代表的可不止區區一家公司,而是半個臨城。」
這麼大的靠山,可不比當年的樊天逸差多少,他也是不明白,明明有這個殺手鐧在手裡,良黎竟然還能在聶南深面前低聲下氣這麼長時間。
此時,莊園外。
一輛在莊園外停了許久的黑色賓利上忽然走下一個女人。
一襲紫色V領開叉長裙,瞬間吸引了不少入口處的目光。
晚宴時間開放,有人來晚了只要憑請帖就能進去,保安看著那張來到面前足夠美豔的臉,禮貌的提醒,「您好,請出示請帖。」
女人甚至沒有帶手提包,只是輕輕的笑道,「不好意思,忘帶了。」
保安皺起眉,「抱歉,必須要有請帖我們才能夠放您進去。」
後面還排了不少人,女人也不尷尬,站得筆直,有種無視一切的傲慢,她淡淡的笑,「那……聶總女朋友的身份,夠嗎?」
宴會廳,幾人還在簡單的交談,不過大多的話題都是良黎在進行。
直到保安進來找到他們,「聶總,外面有個說是您女朋友的人要進來,您看……」
聞言,聶南深微挑起眉,而保安口中的女朋友幾個字,一下就讓氣氛凝固下來,除了聶南深以外,其餘幾人臉色或多或少各有變化,皆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落在男人身上。
秦思硯是第一個臉色微變的,不過很快那臉上的吃驚就被淡淡的嘲弄所取代,這些年她不是沒見過敢自稱聶南深女朋友的,但像這樣膽大敢直接舞到本人面前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紅唇噙出諷刺的笑,秦思硯漫不經心的喝著香檳,而同為女人的良黎自然看得出來她在想什麼,聶南深這些年身邊就沒出現過別的女人,又怎麼會突然冒出個女朋友來,無非就是某些想攀高枝的女人借了個名頭罷了。
為了避免被一些不重要的人擾了場子,良黎正打算開口讓保安把人打發走,卻見對面的男人已經放下了高腳杯,衝在場所有人道,「失陪。」
簡短的兩個字,連客套的意思都沒有,轉身就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