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致的寵愛,予取予求,他從不吝嗇。
但下一秒,下巴就被扣住了,她被迫抬起頭來,對上男人不帶絲毫溫度的眼眸,“所以你識趣點,”池騫沒淡淡的笑,冷硬的五官邪肆,一字一句帶著威脅的語氣在她耳邊響起,“可千萬,別被她逮到了。”
那眼底的冷意讓女人臉上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
“為什麼?”她怔怔的看著男人冷峻的臉龐,“你不愛她為什麼要將她一直留在你身邊?”
快兩年了,還沒有哪個女人能在他身邊待這麼長的時間,女人一下就笑了出來,“可是如果你愛她,你又為什麼要揹著她帶我回來?”
路潞那個女人那麼高傲,怎麼可能會容許這種事。
“愛?”
池騫沒卻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詞,不鹹不淡的瞧著她,“像剛才我對你說的,”嗓音譏誚,“我愛你那樣麼?”
瞳孔狠狠一震。
哪怕從上他床的瞬間開始,她就清楚明白這個男人向來只玩弄感情不談愛,但此時見他面不改色語氣嘲弄的說出這三個字時,她才深深意識到,所有女人在他眼裡不過都是消遣。
幾年前的江芷,後來的溫紓,再到如今的路潞亦或她,都沒什麼兩樣。
和池騫沒談愛?
笑話。
——————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整個江城都在傳關珩急需一顆匹配的腎來救命。
有同情的,有冷眼旁觀的,自然也有幸災樂禍的。
聶老爺和孟曼在得知訊息後也來了醫院一趟,呆了一整個下午直到晚上才回去。
聶老爺離開的時候臉色只剩下了疲憊和心疼,只是叮囑了言晏,有什麼需要的,或者聶家能幫上忙的都可以找他,腎源的事聶南深也在想辦法,讓她不要太擔心,照顧好關珩就好。
言晏點頭說了聲好。
不遠的草坪處,聶南深手裡正燃著一支菸,看到那正在和聶老爺孟曼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的女人,正要抬腳走過去,身後的喬秘書已經接完了電話,走到他身旁低聲道,“聶總,池先生那邊來人說,腎源找到了。”
兩天時間,算是有效率的了。
聶南深腳步未停,只是吩咐,“儘快把人找來。”
“不過……”喬秘書跟在他身後,手裡還拿著剛掛完的電話,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面色有些難看,“對方可能不會同意。”
聶南深腳步一頓,看著那將聶老爺送上車的女人,微眯起眸,然後面色沉冷的將菸頭掐滅,帶著不容置喙的氣勢,“那就不論花多少錢用什麼辦法,都要讓他同意。”
喬秘書張了張口,仍是道,“這……恐怕很困難。”
聶南深這才扭頭看到喬秘書遲疑的臉色,一雙俊逸的眉緩緩皺起。
車上,安蘇將車窗搖下,一臉擔憂的看著站在路邊的女人,安慰道,“言晏,關姨一定會沒事的,你要先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言晏笑了笑,正想回話,腰肢就被人摟住了,她扭頭看過去,正好看到男人線條分明的下巴,話也替她回了,“你先關心好你自己。”
安蘇看著那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撇了撇嘴,扭頭就朝孟曼抱怨,“媽,你看我哥!”
“好了,有你哥在,還怕照顧不好言晏?”孟曼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又看向窗外站在一起的兩人,最後還是嘆了一口氣,“南深,我們就先回去了,你關姨這邊要是有什麼我們能幫上忙的,隨時給我和爺爺打電話。”
聶南深倒也沒拒絕,“嗯。”
孟曼點點頭,也沒再囉嗦什麼,關上了車窗就叫司機出發了。
直到那車駛出了一段距離,言晏才收回了視線,身上同時也多了一件屬於男人的外套。
“時間不早了,”聶南深低頭看著她,溫和的問,“今晚回家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