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提醒她注意一下言行,下一秒女人就掃了他一眼,“有老婆我可以等他離婚啊。”
雖然路潞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又像是沒看到男人眼底的冷漠和警告,但她下意識還是將原本曖昧的距離拉開了一些,滿不在乎的笑,“這年頭離個婚能是多難的事兒?”
說完這句話,路潞沒看到聶南深驀然沉下來的臉色,但梁元清楚的看到了,嘴角跟著抽了抽,等他離婚……您的正主還在這兒坐著呢,您是瞎的嗎?
她當然不是瞎的,只不過從進來開始那視線一刻也沒落到池騫沒身上。
周遭溫度一降再降,梁大律師只覺得自己如坐針氈,他以為一個關言晏難搞定就算了,沒想到這女人膽子也不是一般大的,池騫沒的女人,當著他的面明目張膽的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
哦,聶南深當然沒有和她卿卿我我,只是一張英俊的臉難看得快要滲出墨來,冷冷的看了從頭到尾沒吭聲的男人一眼,“池騫沒,管好自己的女人。”
池騫沒視線從始至終都落在嬌媚又肆意的女人身上,沉著嗓音叫她的名字,“路潞,過來。”
路潞像是這才察覺到池騫沒在這裡,撇了撇嘴也沒再說什麼,無奈的起身朝男人的方向走去。
臉色淡然彷彿剛才那些調侃的話不過說說而已。
然而人剛走到男人身邊不到一步的距離,手腕就被扣住,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猝不及防的被那股力道帶進男人懷裡。
那扣在她腰間的力道掐得她生疼,路潞剛想開口抱怨,抬眸就撞上了男人陰沉的視線,低沉的嗓音跟著壓到耳邊,“故意惹我生氣?”
這句話池騫沒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說的,微熱的氣息撒落下來,距離曖昧唯有那冷厲的目光像是要將她看穿。
她眉眼不動,卻又似染了一層委屈的嬌軟,“我哪兒敢惹您生氣,哄你還來不及呢。”
說是這麼說,那眼裡還真沒什麼抱歉的意思。
池騫沒冷著臉勾起唇,下一秒路潞就被疼得叫出了聲來,“池騫沒,你弄疼我了!”她睜眼瞪著他,“你就不能學人家聶公子溫柔一點兒?”
原本池騫沒剛好點的臉色又難看下來,左一句聶南深右一句聶公子的,還說不是存心惹他生氣?
但低頭看她時又明顯看到女人臉上真是被弄疼的怒意,手上的力道還是鬆了鬆,不鹹不淡的睨著她,“你來這裡做什麼?”
池騫沒的手沒有放開,依舊保持摟著她的姿勢,路潞也懶得矯情,索性就倒在他懷裡,漫不經心的道,“沒什麼啊,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
她因為被男人困在懷中稍微動一下就掐她一下,想拿杯酒也拿不到,於是便朝池騫沒伸出手,池騫沒看了她一眼,抿唇沒說話,順手將自己手邊的酒杯遞到她手中。
梁元在一旁默默看著,抿了一口自己杯中的酒。
難怪他總覺得今天的氣氛有些不對。
他就算了,南深是一向不喜歡這些女人,可是以往的這種場合他們的池大當家的不都是左擁右抱的嗎?
房間內隔音本就好,一旦沒人說話就更顯得安靜,路潞像是這才察覺因為她的出現在場的幾個男人都閉著嘴沒說話,於是一邊喝著酒一邊視線淡淡掃過,“你們要談什麼繼續談啊,當我不存在就好。”
說完便一聲不吭的捧著杯子依偎在男人懷裡了。
明顯說的是不能讓外人聽的話,所以在路潞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聶南深已經拿起了外套,“關家當初為什麼出事我會去查,至於陸驍那邊,”他看了坐在中間的兩人一眼,不緊不慢的將外套搭在手臂上,冷冷的道,“話我放在這裡,自己結的樑子自己解決,一個陸驍都搞不定,你這龍頭的位置也可以不用坐了。”
說完便抬腳走了出去。
龍頭?什麼龍頭?
路潞看著杯中顏色豔麗的雞尾酒,聞言臉上豔豔的笑容淡了淡。
池騫沒沒有察覺到懷中女人的異樣,而是直接將視線轉到了一旁正打算喝下一口酒的梁大律師身上。
那眼神告訴他的暗語就是,事情談完了,你也可以走了。
“哦哦,”他忙不迭的一口將酒喝完,才揚起笑臉對正百無聊賴喝著酒的女人道,“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那路小姐你們慢聊,我先走了。”
路潞聽到聲音也抬起頭來,也還了他一個微笑,“慢走,就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