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時間,將近十點男人還沒有回來。
早出晚歸的日子持續了一段時間,她和聶南深碰面的次數也比較少,但下意識還是覺得自己先睡了不大好,畢竟之前好幾次她回家晚了的時候他都是在臥室等著她的。
雖然有些困,但還是拿出筆記本放到腿上,然後繼續整理明天白天會用到的資料。
聶南深回到家走進臥室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半的事了。
男人像是喝了不少酒,步伐有些不穩,言晏放下筆記本從床上爬起來,剛扶上他,一股濃重的酒氣就撲到鼻尖,隱隱還混著些並不明顯的……香水味。
言晏皺了皺眉,替他將外套脫掉,“你喝了不少酒,我去讓餘媽給你做碗醒酒湯。”
說完拿著衣服就欲離開,然而轉身的步子還沒邁開,腰間突然被一股大力帶起,一陣天旋地轉,背後落入深藍色的被褥中,男人的身影覆下,“言晏……”
言晏手裡拿著的西裝外套已經掉到地上,男人的頭埋在她脖子中,染了醉意的聲線低啞性感,“下週我會和一家合作方到沙特王室談一樁生意。”
溼熱的氣息全落到她耳蝸,猶如電流般麻痺著神經,言晏神遊般的回了句,“哦……”
不是很滿意的答案,聶南深抬起頭來,俊眉微擰著,“你不問我什麼?”
男人頭頂上就是臥室的水晶吊燈,溫馨帶著暖意的光線將那英俊的輪廓都映得愈發柔和,“嗯……那你要去多久?”
“十天左右。”
“哦……”她仍是那副呆呆的模樣,想了想還是道,“那,你注意安全……”
“沒了?”
“沒了……”
言晏偏了偏腦袋移開視線,像是故意不說出那個他想聽到的答案。
聶南深手掌捧過她微燙的臉,薄唇貼了上去,低聲溫和的道,“會不會想我?嗯?”
言晏落在身側的手指捏起那絨絨的被褥,這次男人不待她回答就含住她的耳,灼熱的氣息貼出性感到要命的四個字,“言晏,給我……”
太過溫柔的語調,太過沉迷的模樣,就像一把把利刃將她面前的豎立的防護一刀刀瓦解,甚至來不及反應,洶湧的攻勢已破城而來。
聶南深一遍一遍的喊著她的名字,曖昧到極致的親暱,染出面紅耳赤的喘息聲,在那劇烈的運動中一下下將她僅剩的理智撞得分崩離析。
情愛最濃之時,她甚至聽不清,他口中叫的到底是言晏兩個字,還是——硯硯。
關於學校課題研究的資料她們已經準備了差不多一個月,中期是在具體實踐中談判和採集資料,當然,以目前他們這是學業要求的作業目的上來看,想要進入到大使館或者領事館學習是不可能的,於是便只能聯絡一些與國外企業掛鉤的商業機構試試。
方婉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言晏腦海中一下想起了昨天晚上聶南深好像提過,他過幾天正好要去沙特來著……
這個時候裴景旭剛好打完電話回來,方婉眼尖,一下又起了八卦心思,“哎哎,裴景旭,最近你這電話打得挺勤啊?和媳婦兒煲電話粥呢?”
聞言言晏抬頭看他,裴景旭也看到了她的目光,侷促了一下才走到她身旁坐下,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這次倒是言晏有些訝異,正好杜韻琪在一邊把方婉和婁明澤都叫了過去,言晏繼續做著手頭的事,“你換女朋友了?”
裴景旭抿著唇,“沒有。”
“那你女……”言晏敲鍵盤的手停了下,視線掃過他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笑了笑,“你和秦小姐和好了?”
“本來就只是吵一段時間的架而已。”裴景旭有些顧慮,佯裝著也開啟了文件,“言晏,關於上次在警局,是我喝多了胡思亂想,聶南深和思硯……他們只是兄妹而已。”
只是兄妹嗎……言晏唇邊勾著一層不變的弧度,那他昨天心情不好,又是為了什麼?
裴景旭擔心她不信,又繼續道,“我和你的事情我給思硯解釋了,她也把她和聶南深的事情告訴我了,她說她不喜歡聶南深。”
“秦小姐這麼給你說的?”言晏一會兒挪著滑鼠,一會兒拿筆記錄,彷彿這並不是很值得上心的事,淡淡的笑道,“我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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