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流星雨!”周餘生詫異的大呼道。
周餘生的眼中微微有些恍惚,鷹擊長空般的閃過的流星雨,雖只是那麼一瞬間,至少周餘生過去從來沒有見過流星雨,但在無星無月的星空下,它是多麼的奪目。
果然——
黑夜夜的深沉,流星耀眼,卻只驚一波瀾。
周餘生靜靜看著,眼中有著道道神秘的色彩。
炙熱的隕石在夜空中劃出一條亮線,墜落在西南方向。
巨大的爆炸聲衝擊著整 片林海,前方火海蔓延,煙氣騰騰,瞬間燒成一片灰燼,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禁制的緣故,那驚人的爆炸閃過一瞬,便立馬消失。
抬頭仰望,只見一顆流星朝東方疾馳而過,亮了那一方夜空,周餘生忽然想起了什麼,站起了身,楚書涵也拍了拍身上的碎草,站起了身。
“你看這流星雨一路從空中延伸,期間卻是沒有受到日月的阻礙,也就是在流星雨的行進過程中,是沒有受到禁制的變化。”
萬籟俱寂的山林,兩道人影飛快穿梭在林中,雖然偶爾會有些不知好歹的靈獸上前阻礙,那柄玉劍懸浮在身後,劍隨心動,林子內的驚呼聲和悽慘叫聲,一時間大起,但隨即漸漸稀少起來,並且沒過多久,就徹底的平靜了下來。
“這是紫璇鳳舞?!”青衫道人懶洋洋的聲音傳了出來,顯然這一覺,他睡得極為舒適。
“前輩,你見過?”周餘生不解的問道。
“當然見過,當年與玉女宮有一役,親眼所見紫璇鳳舞,不過這小妮子的劍氣,連入門都算不上,中州玉女宮的劍脈傳承,不過不經外傳,外門弟子若沒有本門獨特心法,在修煉紫璇鳳舞的時候,奼陰之體就會導致經脈堵塞,最後前功盡棄。”青衫道人淡淡的回道。
“這小妮子的師傅應該就是玉女宮弟子,不過這玉女宮的女弟子各個都絕代風華,而且性情極為冷淡孤傲,不會輕易與男人接觸,若是動了凡心,那可是會被逐出宮門的。”青衫道人看著楚書涵,有意無意的調侃道。
“如你所見,我們在地圖終於是不再侷限於在這日月潭的外圍。”冷漠的聲音傳了過來,好似那一瞬間的柔情只是一瞬間,眼中只有冰冷和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意。
見周餘生有些分神,楚書涵停在樹梢的腳步輕輕駐足在前方,直到周餘生循著樹梢的腳印,蓮步輕移,如履平地,輕飄飄的踩在樹梢之上。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走。”楚書涵停在樹梢,環視周圍,空曠的平地,只有一座巨大的深坑。
深坑上有顆坑坑窪窪的灰色隕石,面積不大,但顯然破壞力驚人,周圍的樹木只剩下成片的木樁,而這片夷為平地的一幕,始作俑者顯然便是這座巨大的隕石。
“不是你看那裡。”視線望去,周餘生的視線在這刻忽然凝住,周餘生渙散的瞳孔,目光聚焦在隕石旁,直指著前方那顆隕石旁,屹立的那通一柱承天的石柱。
那是通無色透明的柱子,即使在那顆巨大的隕石旁,都顯得遮天蓋日,甚至柱身的陰影都要掩蓋住那顆灰色隕石。
那通柱子,安靜的屹立在那裡,承載著這片天地,山林之間的所有寂靜,但下一眼,在他的眼中,那通石柱上的柱紋,如同水波般扭曲著形狀,漸漸與他眼神的失色,交相輝映。
“這是神魔柱?中州典籍中的神魔柱。”楚書涵她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只聽到自己的心怦怦地劇烈地跳動,似乎要碎裂了般的疼痛,她緊緊地閉住眼睛。
再次睜開眼時,再也壓制不住瞳孔中的駭然失色,因為,就在這一刻,那通在她口中的神魔柱上,那尊懸浮在祥雲中的仙人模樣,那張閉目沉思的臉,滿海金波,漫天紅雲,金光耀眼。
“神魔柱?”周餘生滿臉茫然的看著那通有了柱紋顯現的石柱,不解的喃喃自語。
“中州大陸,人們為了封印兇獸而特製的一種鎮壓兇獸的鎮壓法器,在中州的機關樓,樓本身就是一座天然的鎮壓法器,如果你未來有一日去了中州,中州的機關樓便是一座遠遠比這要大上許多的神魔柱。”
青衫道人見怪不怪的說著,以他的閱歷自然也將這根神魔柱錯認成了塊普通的神魔柱。
“不過這樣從天而降的神魔柱,自然不會是凡物,不好!這小妮子要毀柱。”青衫道人勃然變色,原本還溫和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焦急的聲音從扳指空間內傳來。
“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