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縱身接住了王鼎丟出來的藥鼎,落地後他滿臉喜色的打量起手中的藥鼎。藥鼎只有巴掌大小,一掌可握,色澤青黑,四面雕刻著各種花鳥魚蟲,龍形虎姿,靈力注入藥鼎之中,藥鼎卻發出了無比炙熱的力量燙的他下意識地拋下了藥鼎。
“你耍我?”青衣男子猛地轉過身子,怒氣衝衝地朝著再次被圍困的王鼎和阮庭芳走去。
撥開了阻擋在身前的護衛,青衣男子來到了王鼎的面前,他陰沉著臉冷聲說道:“說,如何煉化藥鼎?”
王鼎警惕的環顧四周,看著緩步逼近的護衛,他堅決地說道:“叫他們讓開,否則你別想從我口中得到煉化藥鼎的方法。”
青衣男子冷笑幾聲,說道:“既然你冥頑不靈,我也懶得和你多費口舌,來啊,給我將他拿下。”
一聲令下,五道身影快速衝進了包圍圈,將王鼎和阮庭芳圍了起來。
五道身影落定,盡顯狼狽之色,一個個要麼衣衫襤褸,要麼披頭散髮,正是之前被藥鼎力量攻擊所致。他們表情木然,眼神兇狠,看向王鼎和阮庭芳二人的目光之中透著一股強烈的怨毒。
“我要活的!”
伴隨著青衣男子的一聲令下,金行使者一個箭步竄了出去,他的速度好似電光,手中的金絲大環刀帶著開山威勢從上而下劈了下來。但見一股強勁的金色氣浪一分為二,金絲大環刀好似劈開了空氣般的落向了王鼎的腦袋。
王鼎此刻已經是強弩之末,先前催動藥鼎攻擊時已經將他的力量耗盡,他緊張的捏了捏拳頭,擺出了一副防禦的姿態。目光中大刀越來越近,王鼎不敢躲閃,也不能夠躲閃,他知道他此刻若是躲開,他身後的阮庭芳必定會受到牽連。
“給我破!”王鼎低吼一聲,捏緊的拳頭迎了上去,但聽‘當’的一聲,拳頭與刀刃相碰撞,肉眼可見的兩股勁力在拳面和刀刃上撞擊,拳面上的勁力瞬間瓦解,王鼎的身體轟然倒飛了出去,連帶著將阮庭芳一併撞飛了出去。
刀刃順勢而下砸在了地面上,地面好似豆腐一般被切開了一個長達丈許的裂口。
倒飛中,兩道身影從後方挪移而至,一左一右,數拳並出,氣浪翻滾,拳影漫天,但聽‘蓬’‘蓬’‘蓬’的幾道悶響聲過後,倒飛中的王鼎和阮庭芳轟的一聲墜落在地面上,落地時已然昏厥。
“少爺,幸不辱命,他們已經昏了。”金行使者上前查探後稟報起來。
青衣男子點了點頭,說道:“抓起來吧,我要好好的審問一番。”
金行使者和水行使者剛剛將人架起來,人還未動,不遠處就傳來了一道聲音:“公子,我向你討個人情,可否將那小妮子讓給我呢?”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與阮庭芳有爭執的妖豔女子。
青衣男子瞥了一眼妖豔女子,見妖豔女子扭動腰肢緩步行來,他笑眯眯的說道:“好說,好說,之前你幫了我,小姐想要拿去便是。來啊,將人送給這位小姐。哦,對了,不知道小姐怎麼稱呼呢?”
妖豔女子捂嘴輕笑一聲:“公子實在太客氣了,小女子藍芝這廂有禮了。不知公子怎麼稱呼?”
青衣男子呵呵一笑道:“寧修!”
“寧修?”妖豔女子‘藍芝’搜腸刮肚的想了半天也沒有聽說這個名字,可是從百草堂掌櫃的態度,她能夠猜出這個叫寧修的人不簡單,她的心中立刻起了拉攏之意,微微一笑說道:“寧公子,你應該不是本地人吧。不如這樣,晚上我做東,在萬金屋給寧公子接風洗塵如何?”
寧修聽罷,哈哈一笑道:“好!”
兩人談笑片刻各自分開,整條街道圍觀之人也各自散去,人群之中有兩名男子互相對視了一眼,分別跟隨藍芝和寧修而去。
傍晚時分,晴山山谷內,蕭峰站在議事大廳的桌案前,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桌案上的那張地圖上。
這是一張天象城的地圖,其中涵蓋了天象城四大世家的分佈,甚至對四大世家的府邸內也有著詳細的描繪。地圖很大,佔據了數張合併的桌案。圍立在桌案旁的除了蕭峰外,還有蕭景泰和幾名長老。
“這次把大家叫過來是商議一下營救太上長老的事情,你們都在知道易老已經得到了我蕭家的劍丹,以太上長老以往告知我的情況,這幾天易老恐怕就要煉化成功了,一旦讓他煉化了劍丹,我們再想去營救的話恐怕就難了,而且太上長老恐怕也會因此遭受不幸。”
“這一次的營救以奇襲為主,分兩撥人馬進入蕭府。蕭白,你帶人從正門闖入,吸引蕭景煥他們的注意力,蕭睿,你帶著最近提升至靈師的人全力救援。”
蕭白點頭應諾,蕭睿卻是遲疑了一下,說道:“這幾天就是那個易老頭煉化劍丹的關鍵時期,他不會沒有準備的。還有,我擔心蕭景煥那老東西與其他世家合作,之前的探子來報,天象城內多了很多的世家眼線,想來他們也在時刻關注著我們的行動。”
蕭景泰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我知道,所以我決定今天晚上就行動。”
蕭峰道:“夜晚雖然好,可畢竟不是一兩個人。這麼多人進入城裡,而且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太容易暴露了。”
蕭景泰道:“那你有什麼想法?”
蕭峰想了想道:“要快,足夠的快。這幾天是那個易老頭的煉化劍丹的關鍵時期,蕭景煥那邊肯定不會放鬆,想來夜裡也會派人盯梢,所以要乘著他們還未反應過來,我們就衝進去,打他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