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一白最後話音落下後,不遠處的樹後出現了一個面孔微紅的女子,正是玉中歌。
這些天玉中歌跟隨洛一白的時候,洛一白難免詢問他和許雲深的事。
得知了事情經過,洛一白氣地直罵許雲深毀人清白,然後叮囑了玉中歌一些世俗規矩。
自己和他是逾矩了啊。玉中歌微紅的臉更加紅了,半天沒開口。
“師妹?”許雲深疑惑,怎麼幾天不見,像換了個人一樣,曾經的半個面癱呢。
玉中歌點點頭,回:“師兄。“
“你怎麼臉紅了?“
“可能……天熱。”
春天的傍晚的寒氣吹來。
莫非腦子壞了?許雲深摸摸腦袋,明明這天氣還微冷。
“師妹一起去外面遊玩麼,我初來此地,不大熟,還想到處見識見識。”許雲深想起剛剛洛一白說的話,暗暗下定決心:自己才不會只逛街,老頭。
“嗯。“玉中歌輕輕點頭。
這才正常嘛,許雲深反而滿意了點。
然後拉起玉中歌的手就走。
玉中歌抗拒了下,將手抽出,然後低聲,不敢看他:“師兄……這樣,逾矩了,不好的……”
許雲深直皺眉,然後靠近玉中歌,兩手放在她肩膀上,直視著她的眼,道:“我記得你說過,你是因不同意門內規矩而下山來求道的,怎麼現在就放棄了,只是些世俗規矩,也能束縛得了你?”
一連串的質問打在了玉中歌的心裡。
是啊,自己就是為了如此而下山的,怎得會受世俗而改變自己?玉中歌鑑定了下自己的想法,然後神色莊重地再握起了許雲深的手,像是先前那般。認真的神色,彷彿是握住了自己的未來。
然而先前她把手抽出只是因為羞意,沒那麼嚴重。
而許雲深的說辭,只是為了掩蓋他喜歡牽著玉中歌的手,這種舒服的感覺。
然後,誤打誤撞的兩人再牽在了一起。
房頂上一個白色的佩刀身影無聲地看著這一切,轉身離去。
又是一段歡快的時光,許雲深拉著玉中歌,只是後來變成了玉中歌拉著許雲深。
兩人穿越人潮,玉中歌逐漸放開,時不時回首笑問許雲深這般那般,兩旁的叫嚷聲也蓋不住二人談論的聲音,幾道煙霧在空中繚繞,糾纏在一起。
燈火逐漸遠去,他們來到了京畿外的糧區邊緣。
此時已經是漫天星光,遠處繁榮的燈火與坐在山崖上的二人無關。
許雲深覺得坐著很不舒服,於是換了個姿勢,躺在了地上,仰望天上,心有所動,問:“師妹,你說這天上有人麼?“
玉中歌也躺在了地上,聞聲微微側頭,看著注視著星空的許雲深,含笑說:“我想,是有的罷。“
“為何。“
“因為心中有人,而心比天高。“
“善。“
此時,武子監內。
武平天悠悠醒來,吐了口嘴裡的草,翻了個身,看著天空,呆滯了會,猛地罵道:“許雲深你個王八蛋!丟下我一個人在這!”
一個短髮人影探頭,出現在武平天視野內,問:“需要幫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