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於是,敖鳶便帶著敖雲離開了。
而涇河小龍則深深的嘆著氣,蹲在了地上。
「這事···怪複雜的,你家暴,她作精,雖然你家暴事出有因···但還是蠻複雜的,就這樣分開也好。」秦月樓也蹲在了涇河小龍身邊。
「大哥,我跟您說掏心窩子的話。」涇河小龍眼見敖雲和敖鳶離開以後,才和秦月樓說了起來。
「你說歸說,別真掏。」秦月樓摸了摸袖口,從裡面掏出了一包煙,薄荷雙爆,熟練地拆開了包裝以後,遞給了涇河小龍一根,自己也拿了一根。
「點著了吸就行,大家都是成年人,所以才給你,你要是未成年,我就不給了。」秦月樓和涇河小龍身著古裝長袍,手裡還拿著煙。
不過秦月樓拿煙的姿勢像根老煙槍,涇河小龍完全就是新手。
反正畫風已經歪了,再歪點他也不介意。
「說吧。」秦月樓先給自己點,然後給涇河小龍點。
「其實我從來沒打過她,只是封住了她的修為罷了。」涇河小龍學著秦月樓的樣子吸了一口,打了個寒顫。
「嗯?」秦月樓皺眉問道,「你沒打她?那她身上的傷勢哪裡來的?」
「她喜歡活在自己想象當中的世界,在她想象的世界裡,我是花天酒地的好色龍,稍有不順就對她拳打腳踢,可實際上,那些都是她自己打自己罷了,我若是不把她的修為封住,她能夠自己殺死自己,上次我便看到她,親手剜出了自己的肉,說那是她掉落的孩子。」涇河小龍低頭苦笑,
「我讓她放的那些羊,其實都是有點道行的精怪,好看著她,讓她別犯傻。」
「那為什麼不把她安頓在龍宮裡,而是讓她在外面放羊?」秦月樓問著涇河小龍。
「這老龍潭深千尺,陽光都不方便照射進來,我想那陽光這麼溫暖,總好過這幽深的潭底吧?」涇河小龍說著。
「所以,你剛剛那些話是真的,但有關虐待她的事情,都是你自己演出來的,也是為了背鍋,就是為了不讓敖鳶知道敖雲有這方面的問題?」
「是的,但有一點是真的,當時看見您的時候,我真的覺得您是她的···那啥。」涇河小龍沒有說出那個詞,「而且之前我脾氣也差,也就對她···算的上好了。」
六耳聽心,涇河小龍沒有半句假話。
「完了,那我豈不是打錯你了?」秦月樓也低著頭。
「不,您確實把我打醒了,我不該為了這樣的女人而繼續蹉跎了,而且先前我的差脾氣也導致了很多好姻緣離我遠去。」
被秦月樓冠以【人格修正拳·以理服人式】這個名頭的武神神異能力,它當真的是超出了秦月樓的想象,
這簡直就是一種助人開悟的當頭棒喝,這種醍醐灌頂的豁然開朗式真適合去做心理醫師,拳到病除,人還活著的那種。
秦月樓甚至能夠想象的出來,如果不是他們來了,而是錢塘君來了的話,涇河小龍這樣的悲情好男人怕是就要被錢塘君不由分說一口咬殺。
就算錢塘君不來,這種備受折磨的關係也要繼續持續下去,因為涇河小龍根本走不出這怪圈。
「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秦月樓迅速道歉,他也是個有錯就認的人。
「大哥,您這話就見外了,要不是您把我打醒了,我還得和她互相折磨···」涇河小龍說著,手中的煙也燃盡了。
秦月樓將菸頭扔到了地上,習慣性的踩上去碾了碾。
「你這麼說我心裡就好受一些了,只是···我有點奇怪,敖云為什麼會有這種妄想症?」
「聽嶽···洞庭龍君說,敖雲小時候見過一具古怪的東西,那是一具···泡在水裡腫脹的女人屍體,可是按道理來說,只是女人屍體並沒有太可怕,但敖雲卻被嚇得出了點問題,哪怕是修養和滋補養神魂,也還沒有恢復正常。」
「···那這還真是陰魂不散啊。」秦月樓捂著腦袋,又點了一根菸。
哪怕這世界有再怎麼樣多的恩怨情仇,嬉笑怒罵,歡樂輕喜劇也好,苦大仇深的悲劇也罷,無數的故事若是被那舊日入侵,也將再沒有那有序的理智了。
到時候,只會剩下無力感。
「而且聽敖雲說,她還見到一隻十分奇怪的妖物女子,問什麼就說‘毓濟毓濟,你在哪?",那個時候開始,她的這種情況就更加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