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炮製著,一遍罵著三個偷狗賊。
「讓你們到處去抓狗來,你們怎麼還能把這種狗給抓來?」苟霍有些氣急敗壞的指著被藥翻了的一條大白狗。
這小白狗是一種長得像狐狸的狐狸犬,雖然長得像狐狸,可卻是狗,算得上是大型犬,而這大型犬的身上還穿著一件小袍子,頭上固定著一頂小帽子,順便脖子上還掛著一串項鍊。
「你們他嗎的不長眼色啊?這狗打扮一看就知道是非富即貴的人家養的,還能這樣打扮狗,一看就是把這狗當親兒子親閨女養了,你們這樣抓來要是被看到了,咱們都沒好果子吃,媽的,一幫蠢貨!」
苟霍一直罵罵咧咧,但覺得自己的頭上十分的癢,他也是急火攻心,心煩意亂,於是便伸手撓起了自己的頭髮來。
可卻是越撓越癢,他還是在不停的罵著。
只是那三個偷狗賊的眼神變得驚恐了起來。
「你們看什麼呢?」苟霍不悅的掃視著偷狗賊,手上也不停的在撓著。
而後,一不小心撓下了一大把頭髮。
「···媽的,都怪你們。」苟霍罵著,走出了門。
本來時下略有些轉涼,像鍋子這種也開始漸漸的有了市場,因此這狗肉館裡的生意雖然算不上太火爆,但也是有幾桌人的。
本來這幾桌人都在談著各自的話題,可是當苟霍出來以後,
有的顧客直接把嘴裡正在咀嚼著的狗肉給咳出來了,
接著便是慌不擇路的逃了出去,
攔都攔不住的那種。
苟霍一看,這還了得,
趕忙的衝了出去。
「別跑啊,錢還沒給呢!你們吃霸王餐啊!」苟霍大喊著。
也吸引了街上其他人的注意,這一注意之下,其他的人也都紛紛的被嚇的後退了半步。
可只有秦月樓和小青變化出來的道士師徒沒被嚇到,這倆人才剛剛出門,便看到了苟霍跑了出來。
而後秦月樓便與小青對視了一眼。
「發生了一些意料之外的變化啊。」秦月樓低聲道。
「這是怎麼回事?」小青看著苟霍頭上的異變,皺著好看的眉頭,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
秦月樓沒回復小青,只是從倉庫裡取出了一面鏡子來,平靜而又淡定的喊住了苟霍。
「這位居士,你生病了。」秦月樓負手而立,鏡子也放在身後。
「你這道士,要說胡話也別在我這裡說,小心我去官府告你個妖言惑眾!」苟霍本就心情不佳,根本沒注意到其他人的反應。
秦月樓這自己跳出來以後,反倒隱隱約約的成了苟霍的一個出氣口了。
「哦?你不妨先看一下自己現在的樣子再說。」秦月樓說著,將鏡子從背後拿到了面前,對著苟霍的臉。
這苟霍瞧見了鏡子裡自己的樣子。
臉還是那張臉,只是,生了癩子的地方和斑禿的地方都長出了一顆顆狗頭一般的小瘤子,指甲蓋般大小,這些瘤子眼耳口鼻俱全,生了一層短短的絨毛,密密麻麻的盤踞著他的頭部。
而一些狗頭一般的小瘤子正從頭上擠出來,擠掉了毛囊,也擠落了頭髮。
狗頭一樣的瘤子,犬嘴也開開合合的,像是在無聲的狗吠著,不過也因為像是在狗吠,導致這些狗頭一般的瘤子也在抖動著。
秦月樓是個見過世面的,內心也被各種重口的事物洗禮過,所以看到這種東西並沒有密恐,獵奇是稍微有點獵奇,但是問題不大。
這苟霍只是看了一眼,便嚇得倒在了地上,而且還死嘴不慫的怪罪著秦月樓。
「你這個妖道!是不是你使了什麼障眼法?!」苟霍其實心裡也害怕,但他更懷疑的是秦月樓。
「關貧道屁事?這是你自己的罪業,貧道乃度人門觀主,特來度你出死劫,你不願意領情也就算了,張口閉口誹謗於我?怎麼?我不要面子的麼?」秦月樓臉一板,語氣也冷了起來。
一旁的小青機靈。
「師父,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的嘛,既然這位居士不願意被咱們搭救,那咱們就去下一個需要度的居士那裡去就是了,強扭的瓜不甜的嘛,瓜熟蒂落瓜熟蒂落,咱們不能逆了命數的呀。」小青所化的道童勸著秦月樓。
「罷了罷了,你這小子,到還算機靈,走吧,咱師徒倆去下一位居士那裡去吧。」秦月樓說著,收起了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