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從某種情況來說,妖修和人也沒什麼太大差別。
間或夾雜著幾個面白肌瘦,身體虧空以至於雙腿顫抖的人
,雖然那些害人妖魔們看著這些人的眼中滿是綠光,但是卻也沒有動手,秦月樓抬頭看了看,一隊隊身穿黑袍的妖怪們正在天空當中巡查飛行,估摸著是這城中的守衛了。
加以導引御氣查探,秦月樓覺得這倒是奇了,這些人除了精氣虧損以外並無被妖魔鬼怪之氣息侵入體內的症狀,相比之下,桑太史就像是隻鶸倒黴蛋了。
而後秦月樓便走到了那最大的亭臺樓閣之前。
「槐城泉池?」秦月樓看著樓閣當中飄出的水汽,大概知道這是個什麼型別的地方了。
不那麼正經的洗浴中心。
秦月樓走了進去,各個形貌的妖怪們均佩戴著浴牌,享受著無微不至的貼心貼身服務,有美貌侍女身上衣衫溼漉,和體態貼合,展露曲線,好似猶抱琵琶半遮面那般。
秦月樓兩眼空空,渾然不將此放在眼中。
如果是前世,估計除了眼睛還有別的地方會發直,但是現在?
算了,沒有那種世俗的慾望。
面前一座電梯模樣的東西,兩邊的清修小廝拉開了門,秦月樓走了進去,這電梯緩緩上升,抬頭看去,頂部一堆矮人力士們合夥拉著,將電梯不緩不慢的拉到了最頂層。
這樣的超前理念,讓秦月樓不自覺的想到,這裡會不會有什麼老鄉?
就是不知道如果真是老鄉的話,到底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還是背後來幾槍了。
一路到達了最頂層,衣著華美的宮裝女子好似在此等候多時一般,迎接著秦月樓。
這最頂層可以遍覽整座槐城景象,周圍只有雕欄,屋中放著兩扇屏風,一矮桌,桌子上也滿是珍饈玉饌,青花瓷酒壺,兩個酒杯。
這宮裝女子頭飾繁雜,而頭髮的整體造型像是一臺縫紉機,也不知道她那纖細的修長鵝頸能否支撐得住頭上的重量,
只見這女子蓮步輕移,好似迎接貴客一般的來到了秦月樓的身邊,拉起了秦月樓的肩膀便朝著矮桌前走去。
「哎呀,真是稀客稀客啊,妾身早前便知曉您這位稀客於白山落住,可您每日只是打鐵,而我掌管此城池事務繁忙,無法抽身拜訪,如今您先登門拜訪,妾身豈有不盡地主之誼的說法?來來來,貴客您請落座,姑娘們,侍奉這位貴客喝酒。」
「來啦,姥姥。」
鶯鶯燕燕們從屏風後走出,娉娉婷婷,舞姿曼妙,也有羞澀的女子毫不羞澀,大大方方坐在秦月樓的身邊,為秦月樓斟酒,還想著喂秦月樓喝酒。
但秦月樓只是拿過了酒杯,自己喝了起來。
有姑娘豪爽,拿著骰子和骰盅就來了,
秦月樓漫不經心,將骰子一字排開,手中骰盅籠住骰子,手腕一錯,骰盅離桌,骰子整齊的發出「嘩啦」一聲響動,穩穩落於骰盅當中。
在空中揮動骰盅,而骰子不落,接著便放在了桌上。
「好久沒玩,手稍微有點生疏了,不知這位樹妖姥姥如此排場迎接我,所為何事啊?」秦月樓問著那懷澄,四目相對,口中另說三個字。
「兩個一。」
「開!」那姑娘揭開了骰盅,卻是沒有一。
「那你不得喝了?」
秦月樓開了骰盅,整整齊一,是純豹。
誰還沒蹦迪過了?酒桌骰子吹牛我不會?
那姑娘喝起了酒,懷澄笑了一聲。
「妾身今日請您來,便是想和您商量一樁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