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您給翻譯翻譯,什麼潑天的好事能輪得到我的頭上啊?」秦月樓一聽,眼睛微微眯著,似笑非笑的盯著懷澄。
「這不咱家姑娘嘛想···哎,貴客您瞧,她來了,小倩,來給貴客添酒。」懷澄招呼著俏生生等待著的小狐鬼。
並非人死成鬼,而是狐死成」鬼得了人身,這小狐鬼其實早就來了,只不過懷澄並未明說,秦月樓也早就發現了,也沒挑明瞭,他想看看這樹妖姥姥想玩什麼。
若非這樹妖姥姥身上也無血食汙濁之氣,那場面根本不會如此和諧。
秦月樓仔細瞧著這小狐鬼,看起來年方二八,長髮及腰,眉目如畫,柳眉平順好似將入鬢髮當中,雙眼含情似水,柔弱嬌媚,顴骨稍高,還有美人三分齙,更添嬌俏,只是神情裡的稍有哀怨悽婉,讓人不自覺生出了抱在懷裡保護的念頭。
但秦月樓沒有。
「咱家這姑娘啊,姓聶名小倩,可是我們這泉池數一數二的大美人吶,這不,眼瞅著要到婚娶的年齡了,想要嫁人,我看著城裡每一個配得上咱家小倩的,便想著,您這般丰神俊朗,指不定能看上小倩呢。」
秦月樓看了看小倩,沒說話,拒絕了旁邊姑娘的美意,絲毫不解風情,只是為自己添酒。
旁邊的美姬鼓著嘴,看起來像是一隻胖頭魚,通幽法眼看了一眼,嘿,還真是一隻胖頭魚。
「您呢,也別擱這跟我擱這了,無事獻殷勤,非女幹即盜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咱就是說,您說的這三道假馬日歪的客套場面話也可以省了,您直說想幹嘛吧?」秦月樓直接了當。
懷澄面色不變,笑了起來。
「先生還真是一位豪爽人,既然先生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浪費您喝酒的時間了,隔壁黑山那位府君看上了我們家小倩,但···」
「但是賣女兒的錢沒談攏?想請我做個說客?畢竟你雖身在蘭若寺,但卻也能看到我平日所為,覺得我是一個很能打的好手,
這邊虛情假意是抱著我要是看上了小倩就能幫你出頭的美好暢想,到時候好在這坐山觀虎鬥然後連消帶打為自己牟取更大的利益?若是我贏了,您就會把小倩送給我,捎帶手提點建議,跟我籤個協議讓我打造神兵獸來庇佑你們,我要是輸了,您就藉機去從黑山府君那裡牟利?
而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我沒看上小倩,您也能讓一堆姑娘來服侍我,好藉此機會讓我承了你的人情,這樣也能在黑山府君那裡展現您的手腕,
我這般剖析,您說是也不是?」
秦月樓攏了攏耳朵,六耳可是將這樹妖姥姥的心聲聽得分毫不差。
他心知奪也是有極限的,剛剛的心靈感知並未在樹妖姥姥身上起到作用,所以秦月樓借了會兒自己的本相六耳。
因此聽到了樹妖姥姥的些許心聲,而他石心玲瓏,稍微想了想就明白了這樹妖姥姥打的是個什麼如意算盤。
秦月樓連珠炮似的話語將樹妖姥姥說的臉色都變了。
「您啊,別把我當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也別覺得我不懂這些門門道道,想要談生意,就得拿出誠意來,這種誠意得是看得見摸得著的具備更大價值的好東西,而非男女。」秦月樓給了樹妖姥姥一個臺階下。
還是那句話,秦月樓並非嗜殺之人,他所殺的,都是做了惡的,而那些身上有血食汙濁之氣的,他必殺。
但這一城的妖怪裡面,只有少許外來妖魔有血食汙濁之氣,要麼他從蘭若寺外就直接殺到這座妖城裡了。
反正是拆遷,這活計他熟悉的很,畢竟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喝著酒,靜靜的等候著樹妖姥姥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