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在心上?怎麼可能?
當時胡家滿府妖與人混雜,若非秦月樓,能活下來多少都是問題,何況,秦月樓若是本事不佳,可能也會葬身。
當時胡山傲的本意如何也只有胡山傲自己知曉,但胡山傲做了什麼事,四家中人都知曉。
不問緣由,只看過程。
秦月樓有時是這種人,但他絕不會是引頸就戮的人,也算不上見死不救之人。
雖然秦月樓很想說一句:“你覺得我們會不會放在心上?”
但是看胡長亭這般真誠作態,秦月樓還是改口了。
“事情已經結束了,你有這個心也算不錯,但詩鄉城終究留你們不得,所以,快些離開吧。”秦月樓禮節性敷衍了起來。
“十三少,我們也準備即刻動身,但還是謝謝您沒有趕盡殺絕。”胡長亭欠身施禮,接著便也離開了。
秦江龍看著胡長亭,捋著鬍鬚,只聽到秦月樓說了句。
“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胡家起朱樓也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當時的四家都去恭賀道喜,也算混了個臉熟,那胡山傲喬遷動土之宴,嫁女之宴,還有這最後一出鴻門宴,四家中人也都去過。
可最終還是被秦月樓,把那朱樓拆塌了。
運道興衰,不外乎如是。
秦江龍聽著秦月樓的有感而發,細細品了起來。
“這孩子,不愧是仙道異人,可能這就是當時那位高人挑中他的原因吧。”秦江龍看著秦月樓,拍了拍秦月樓的肩膀。
“?”秦月樓疑惑的回望秦江龍。
“月樓,陪爹喝點酒吧。”
“···好啊。”秦月樓點了點頭。
秦江龍和秦月樓也沒多說什麼,秦月樓從倉庫拿出了自己釀的梨花釀和劍酒黃,將梨花釀留給了秦江龍,劍酒黃留給了自己。
隔著酒罈秦月樓控制著吐焰的溫度將劍酒黃加熱了一下。
這劍酒黃屬於黃酒,也即是常說的女兒紅,狀元紅,大靖舊有習俗,和前世古代差不多,一家人生了女兒或者兒子都會買一罈黃酒,封好以後買起來,等到女兒大婚或者兒子高中起開,用以宴席。
至於它的釀酒工序到沒什麼好說的,但是原料可謂···奢侈,酒蟲加上黃泉水,注入些許法力,很簡單很快捷,別人做不到,但是秦月樓身負仙釀神通,這酒便也釀了出來。
只不過秦月樓依照口味,在劍酒黃里加入了大棗蔗糖枸杞青梅薑絲,這是寒冬的喝法,喝下去暖身補氣,但秦月樓不在意什麼時令,想喝就喝了,誰還能指摘了不成?
“月樓,你得了這份仙緣,之後打算怎麼做?”秦江龍問著秦月樓。
“我將蒸餾之法已經抄寫好留在了書房,那些釀酒用的器具也放在了家中庫房,日後有家酒鋪您便找個信得過的人打理便可,我準備遊歷一番。”秦月樓說了出來,“但近兩個月的時間我還是會在詩鄉城的,因為詩鄉城內還是有危機沒有解決的。”
秦江龍心中早已做好了準備,這孩子果然是要外出遊歷,但秦江龍很放心,只是有些放心不下,為人父母總是會為即將遠行的遊子而擔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