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大惡之門間歇性甦醒,就說餓了,那秦月樓再苦也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恰飯。
只是,他不敢貿然去對元公出手,這元公想來也是什麼水生妖物,背上煉化水鬼。
此番應了那老狐狸的邀,忽而見了自己,就把自己當成了猴精,出口提點一番,想來也是個好為人師的話癆前輩,然而從其口風來看,對於人是沒什麼好感的,但它應該也不會隨意出手。
只是,那山林裡的孤魂野鬼,他也不能餵給大惡之門,畢竟都是一群苦命人,平白無故遭了災,被囚禁在了山上,還等著自己超度呢。
那這可咋辦呢?
“乖寶,爹給你想辦法,你先忍一忍,先看看這湖裡的魂魄會不會自尋死路哦。”秦月樓安撫著大惡之門。
秦月樓掏出了傳送槍,在湖底開了個傳送門,這傳送門的傳送設定在了水生區,只是水生區啥也沒有,只有一人工池,還是乾的,不過這下就有東西來補充了。
不一會兒這池子裡的水就全都漏進了秦月樓的手中,於是這池中便只剩下了那一座石雕。
秦月樓看了看自家人和沈家人都走遠了,便跳入了湖中。
既然元公說這【湖底壓著那老狐狸師父的一尾魂魄,還被用淨魂藻看著】,那不放出來看看,豈不是對不住那元公的一番話語?
至於這一尾魂魄,如果這魂魄一出來就想對自己動手,那再餵給大惡之門也不遲。
那如果這魂魄願意給胡員外找不自在,那自己也是樂於見到的。
不管怎麼選都不會虧的,畢竟,一個殘魂而已,又不用自己對付,大惡之門還能怕了不成?
秦月樓看著這石雕,掄圓了拳頭,一拳頭砸了上去,那石雕便轟然碎裂。
一陣石塵沙霧瀰漫,一隻黑狐狸從霧中走了出來,這黑狐左右看了看,又看了看秦月樓。
“好了,別廢話了,我跟你徒弟有仇,把你放出來是因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也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弄死你徒弟?”秦月樓笑呵呵的問道。
看樣子就好像在說,你沒興趣的話我就先弄死你一樣。
“多謝小兄弟把我給放了出來。”那黑狐姿態優雅道,“不過此地不宜久留,我們不如先到外面去吧,那孽徒將我魂魄拆分,更是連其他部位都被其拆分,我感應得到,在外面那座山裡,有我其他的部分。”
“好啊。”秦月樓笑道。
“不過,先彆著急著走,還有些痕跡需要掃清才行。”
——
“三哥,這詩鄉城內的那重寶即將出世,你將這城中有名有姓的全都叫來,是想提前以他們做祭?讓那重寶出世不成?但那地龍可不好對付啊。”雖說是悅耳的女聲,可卻並非人身。
一隻錦毛小鼠坐在香油前,說一句,喝一口。
“八妹,你還是與人相處的少了,我那女兒偷偷摸摸的就嫁給了詩鄉城的太史,我這個做爹的,難道不該給女兒一場風光大婚麼?所以才讓這詩鄉城裡的人來,就是為了風光啊,不然我幹嘛還把那些妖魔鬼怪都喊來呢?”
“什麼嘛?三哥?你喊我們來不是為了重寶,原來只是為了女兒啊。”錦毛鼠頗為人性化的翻了翻白眼,繼續喝了口香油。
“哎,八妹,你這就錯了,三弟這叫愛女心切才是。”一隻虎皮老貓舔著爪子,看著錦毛鼠,順便舔了舔獠牙,“不過,八妹,你最近又長胖了啊。”
“二哥,你要是敢吃了我,我就去告訴大姐哦。”錦毛鼠老神在在的喝著油。
“我只是說,你長胖了而已。”老貓扭過了頭,跳下了書櫃,化為了人形,“橫豎有些餓了,我出去打打牙祭。”
老貓所化人形,是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青年,只是身上有種別樣慵懶的氣質魅力。
“二哥···”胡山傲喚了一聲。
“我知道我知道,我會挑那些沒什麼地位的人的。”
胡山傲剛想說什麼,但是隨後拽起了那老貓,一溜煙出了門。
“不對!二哥!快,跟我去一趟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