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跡?你要掃清什麼痕跡?”秦月樓詢問著黑狐。
“小兄弟,這你就不懂了吧,雖我魂魄不全,但我這尾巴可掃清‘因果’,你與孽徒結了仇怨,是孽因,放出了我,是次果,藉助圓光術或者水鏡術或者相干術法,都是可以再現你打破那土石鎮物的過程的,我掃清了這部分因果,孽徒自然不知是誰做的。”黑狐繼續優雅道,
“常言道,渾水才好摸魚,雖我才出來,但聞著這裡的味兒就知道還有別的異類在,其中不知多少看不起這孽徒,那麼,會有什麼別的異類來把我放出來,也是很正常的嘛。”
那蓬鬆的黑狐尾巴便在地上又掃了一番。
“哦,洗清我嫌疑是吧?”秦月樓恍然大悟。
“確實可以這麼說。”黑狐在地上又掃了掃。
之後便帶著秦月樓前往了門口,雖然亦有過路的胡家奴僕,可這些胡家奴僕似乎並沒有看見這隻黑狐,只有秦月樓能看見。
秦月樓眼中所見,是那黑狐不停的掃著。
那尾巴看起來便像是根掃把,只是皮相極佳,看的秦月樓想順一順這蓬鬆黑毛解壓。
似乎感覺到了秦月樓的不解,黑狐笑了笑,解釋了起來。
“被看見是因,被發現是果,掃清了因果,自然不會有人能看見,之所以你能看見,便是因為我沒掃清你身上與我的因果罷了。”
秦月樓心中有些忌憚了起來,這狐狸好生厲害,光是【掃因果】這種因果律的神通,就很麻煩了,以他本事,可沒法搞定。
但心中想歸想,秦月樓也沒有現在就動手的意思,他心中疑惑還是很大。
“那什麼,我先上個廁所,等回來。”秦月樓左右看了看,便竄到了花叢當中,黑狐自然不會打攪,便優雅的蹲坐在花叢外,尾巴繼續掃著。
秦月樓過了一會兒才出來了,又敲了敲黑狐的尾巴。
“不過,你這尾巴,這麼厲害的麼?”秦月樓瞧著尾巴,手背在了身後,強忍著不去解壓。
“人修老,越老道行越高;畜修寶,此寶為身寶,眼耳口鼻手爪尾根···皆可成寶,我有九條尾巴,這條尾巴專為掃清因果,洗清嫌疑。”黑狐誇誇而談,但這看似無心之言,又好似是在不經意間的展現自己的實力一般。
“哦?那你的意思是,尾巴就是你的寶?”秦月樓聽懂了,但也有些動心,畢竟他也有根尾巴。
“是啊,不過你這小猴兒,還是別修那尾巴好,畢竟,你是人,並非真正的猴兒,雖畜修了寶,但那寶也是命門,一旦被破,也命不久矣。”黑狐似乎看穿了秦月樓的跟腳來。
“嘿,你這老狐,一會說我猴兒,一會說我人,那我到底是猴還是人?”秦月樓聽著黑狐前後的稱呼,樂了。
“你可知妖修可修人形,亦可繁衍,那生下來的孩子自然也帶了妖的血脈,這血脈不顯,便是人,血脈顯化,只能說是半人,半人總歸不比全妖,所以你既是猴兒又不是猴兒,你這血脈估計也是因為你祖上有猴兒,到了你這一代,你的血脈顯化而已。”黑狐如此說道,
“只是你這血脈,不容易入某些門派,只有那些有教無類的門派才能收你,你這身本事是哪裡來的?崑崙?還是截仙?我猜你是崑崙弟子。”
秦月樓想了想,黑狐所說的話,明裡暗裡都透露著【返祖現象】的意味來,而且也提點了些許。
崑崙,截仙,好,記下來了。
但、秦月樓知道,自己這體質是靈明石猴不假,但他也只會在變身的時候才會顯現靈明石猴的本相來,所以這狐狸說的也不假。
“但,您為何說我是崑崙弟子呢?”秦月樓問著黑狐。
“崑崙有教無類,一律平等,而且所學駁雜,與其說是門派,不如說是學院,何況,崑崙那幫子也夠糙,自家門派窮得很,教習還要收學費,弟子可不得下山賺錢再回去上課?”黑狐說著,眼中倒是有些緬懷的神色,“你這回來一趟要錢來的吧?”
“這崑崙怎麼這麼窮?”秦月樓又聽樂了。
“因為無奸不商的嘛,弟子窮,長老窮,掌門窮,但是卻是最能打的。”黑狐聳了聳肩,“所以崑崙有時候也會兼職其他門派保鏢什麼的,反正不要面子,自由度也頗高。”
“嘿,那這門派我倒是挺想去的。”秦月樓一聽,這自由度頗高,就很心水了,畢竟自己這系統可不得多跑多走多看才能觸發成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