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過程當中,王正卿的臉色似乎變好了一點,但也依舊架不住這麼多的毒液不斷的同時的侵蝕他的身體。
不多時,那兩張符文又同時出現,黃褐色的符文紙已經變得黑乎乎的了,仔細一看,那黑乎乎的,正是蛇毒。
我沒有猶豫,直接將那兩道符文符文掀開了。
被我掀開之後的符文很快就化作了灰燼,一同燒掉的還有那些黑色的毒液,毒液蒸發之後,在空氣中並沒有變得致毒,只是有一股怪怪的味道,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等符文徹底的收到之後,王正卿似乎有所好轉,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剛剛那兩道鬼符的原因,道理也很簡單,就是可以吸收所有的汙穢之物,這汙穢之物指的當然就是類似於蠱蟲最烈的毒性物質。
鬼符的語言雖然少之又少,但邏輯非常的縝密,如果運用得當的話,它甚至可以組合出無所不能的符文。
這就需要大量的實戰經驗,比如說我剛剛在地下室用的那道符文是火符,可以憑空喚出火焰,將想燒的東西全部燒乾淨。
看似威風凜凜,但其實我還是沒有摸清楚鬼符執行的原理,如果交給爺爺來做的話,以他對鬼符的理解,甚至可以不用藉助符文,直接將那兩條蛇給凍住,然後一掌排碎。
我期待著自己不用符文就可以催動鬼符那一天,不知道會不會太遙遠,而今天那個黑影已經認出我就是祭靈血脈的傳人,這讓我有些忐忑不安。
更加令我好奇的是他是誰,他為什麼會知道。
天權的人嗎?這天權背後到底是何人之事?知道我的生辰八字也就算了,竟然還知道我是祭靈血脈的傳人,甚至有些恐怖了,甚至會為我招來殺身之禍,我可不想惹上這樣的麻煩。
過了一會兒之後王正卿才悠悠醒了過來,但他的嘴唇依舊有些蒼白,身上的力氣也還沒有完全恢復,畢竟剛剛被毒液洗禮過,誰都應該擋不住。
“王大哥,你醒了。”
我扶著他慢慢坐了起來。
“你中了蛇毒,現在一時半會身體還處於麻痺階段,再過一會,等你體徵穩定了,我再帶你下山找小云醫治。”
王正卿能聽見我說的話,但他似乎已經喪失了說話的能力,估計只是一時的,過一會便能恢復。
但看他這樣子,我依舊覺得不忍,那黑影的手段未免太兇殘了一些。
他把那些瓶瓶罐罐都給帶走了,唯留下兩條毒蛇,如果我不趕來的話,最後的局面就是那兩條毒蛇吸了太多的血被撐死,然後王正卿也被蛇毒麻痺神經致死。
而從我剛剛和他交手的情況來看,他的實力非常雄厚,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走那麼急,是對我身上的祭靈血脈有所忌憚,還是如何,如果他留下來和我對掌的話,以他的速度,很快就能打的我毫無還手之力。
這可不是在開玩笑,他的確有這個實力。
我估摸了一下他跟王正卿的戰力,如果王正卿處於巔峰狀態下不負傷才能和他打成平手,但看院子裡面的打鬥痕跡來看,應該還有別人。
並且地下室那麼多瓶瓶罐罐,那黑影一個人也不可能全部給搬下山。
最重要的一點,我覺得這裡應該還有一條下山的路,不然的話這幾次他們的人不可能就那麼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想找到這條路,說不定還能別有洞天。
當然了,這一切都只是我的設想,現在最重要的是等王正卿醒過來,他剛剛醒過來之後,聽我說完話,又沉沉睡過去。
我身上還有空白的符文紙,但再施展一次毫無意義,那兩道鬼符是最低階的,我劍走偏鋒的法子撞狗屎運已經算是走大運了。
真的想解他身上的毒還是需要莫小云施以草藥。
在焦急的等待之中,時間過的飛快,一個多小時之後,他才慢慢甦醒過來,這一次他的精神狀態明顯要好上許多,臉上也多了一點血色,嘴唇不在蒼白,甚至已經能夠說話了。
他還記得我之前跟他說過的話,這下醒來看我依舊守在身邊,顫著聲說了一句謝謝。
“現在不是說謝謝的時候,你儘量儲存體力,我揹你下山。”
我剛說完,王正卿卻忽然抓住我的手,眼中滿是愧色。
“怎麼了王大哥?你別激動,這次的場子我們會有機會找回來的,我已經突破老丁了,他全都交代了,我們……”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聽王正卿說:“不重要了,我…我對不起你,丟了…種子丟了,我把種子給弄丟了。”
“種子?什麼種子?”
我愣了一下,旋即才反應過來,自己把那兩顆淬火蓮的種子交給了王正卿保管。
“那個人,他打敗了我,搶走了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