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那麼武斷,竟然直接將黃詹給打暈了。
所以也沒有二話,直接雙手擺開一副防禦的架勢來。
而他剛剛的那個動作,直接讓圍著我們的那群天權組織成員,一個個像吃了火藥一樣衝了上來。
似乎他們的任務就是為了保護黃詹,而王正卿把他打暈,就觸發了他們的機關一樣。
這群傀儡……
我直接沒有廢話,率先衝了上去。
剛剛需要一路拉著黃詹,防止他逃跑,也防止別人將他給救走,所以手癢的厲害,也憋屈得厲害。
現在我覺得自己就像是放飛的小鳥一樣,可以無憂無慮的翱翔。
王正卿也緊跟我身後,替我壓陣,他的軟劍所到之處,幾乎沒有人能夠近身,也用那把軟劍替我解了不少圍。
而我們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黃詹半步,即使他躺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這本來就是一場保衛戰,要保衛的就是黃詹這個人,好不容易發現了城隍廟這個秘密據點,能不能將他們連根拔起暫且不說,至少我是不可能放過黃詹,他可是我下一步要調查的重要線索人物。
不過這些人確實身手了得,應該是天權組織的核心成員。
不過好在雖然敵眾我寡,但王正卿的本事擺在那裡,而我也從他們手中搶過一把長劍,常見這種冷兵器雖然不是我所擅長的,但這種關頭還有什麼好挑剔的。
俗話說,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呢,我就直接照葫蘆畫瓢,跟著王正卿一起學的有模有樣,只是他的劍法的精髓我是學不到了,但對付這幫人應該是綽綽有餘的。
饒是如此,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激戰之後,我們的劣勢還是慢慢暴露出來。
雖然一對一他們不是我們的對手,但這幫人手裡畢竟是有冷兵器的,而且深受伸早於之前那幫雜兵,算是有著質的變化,所以一番車輪戰之後,我和王正卿開始漸漸的力不從心起來。
我不知道距離我打那個電話開始過去了多久,但老丁那邊應該是到了呀,如果他再不帶著支援趕來的話,那今晚,我和王正卿怕是要在這裡翻車了。
王正卿那邊怎麼樣我不清楚,我們一前一後,分別守著黃詹頭腳,確保沒有人能夠靠近,但我已經開始漸漸的脫力了,甚至感覺體內的蠱毒也在開始摧殘自己的身體。
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我一遍一遍祈禱著,手中長劍從來沒有,鬆開過一絲一毫。
老是如此,我的胳膊上還是被割開了一道口子,很快,這幫人就趁我力不從心的關節眼,連攻我上中下三盤,分別在我的後背和大腿上又劃了兩道血淋淋的口子,胳胳膊上那道則深可見骨。
王正卿見我受傷,迅速回防,但為時已晚,我很快便被其中三個人給圍住了,他們用手中的兵器把我逼退,將我驅離了黃詹身邊。
“不用管我。”
我大聲的喊了一句,這個時候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將我和王正卿分開,好製造機會,如果此時王正卿來救我的話,那麼他們的目的也得逞了,那就是可以直接將黃詹給救走。
想到這,我舞起手中的長劍,試圖將這幫人隔絕在我的劍光之外,王正卿那邊也看出了他們的計謀,本來還想來救我的,此時也只能作罷,只能更加嚴密的防範在那幫人將黃詹給救走。
由於身上被劃了口子,血流不止,身上僅剩的力氣也脫離得更快了,我也從一開始能跟他們打的不分伯仲,到現在幾乎每出手一次,身上都會多一道口子。
很快,我的身上幾乎都是刀劍的劃痕,而王正卿那邊也開始漸漸不支起來,有好幾次他們的人險些將黃詹給救走了。
而我也感覺現在自己象個傀儡,手裡拿著長劍,完全沒有章法的揮動著,甚至就只剩下肌肉記憶在作祟。
最後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趴到了地上,可能是被人踹了一腳,也可能是胸上被人砍了一劍,吃疼,然後一個踉蹌摔倒的。
然後無數的刀光劍影在我的眼裡跳動著。
不能,我不能倒在這裡。
“砰……”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破空的聲音響了起來。
緊接著,一個敵人倒在了我面前,血液泵撒出來,跳的老高。
沒等我反應過來,又是兩人倒下,同樣伴隨著巨大的破空聲。
我艱難的爬起來,看見一幫穿著黑色制服的同事拿著槍破門而入,槍口的火舌宣洩著,直接將那幫天權的組織成員打翻在地。
冷兵器與熱兵器的交接,往往伴隨著壓倒性的傷害,強大的火力瞬間將那些人淹沒,片刻功夫,這些人全都倒在了地上。
還剩下幾個活人,但此時全都雙手抱頭,自覺地跪在了地上。
看來,還挺熟悉流程的。
我艱難的站起來,王正卿趕緊過來扶住我,老丁也在那幫全副武裝的同事控制了現場之後,第一時間從後方衝上來。
但彼時,我的神智已經開始漸漸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