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害那五名股東的人,跟之前殺害王正卿還有老狗線人,以及黑市商行聯盟其中一名股東的兇手是同一個。
至少看來作案手法以及死因都是一致的,世上可沒有這麼巧合的事情,況且事出反常必有妖,原本只有三個受害人,我不敢亂加推斷。
但現在,越來越多的人死於同一種手法,就證明兇手沒有要逃跑的意思,反倒愈發變本加厲的挑釁著我們的權威。
而且這事我越來越覺得不像是天權做的,他們有這個本事,但不敢這麼猖狂,而殺人的手法也完全是不一樣的。
天權喜歡做祭壇,以獻祭亡魂的方式取走人的性命,同樣的招魂幡,他們能夠趕製無數複製品出來。
如果是天權下手的話,絕對會用此法,這樣一來,人殺了,招魂幡也吸收了被獻祭的亡魂,如此兩全其美的事兒,他們為什麼不做?
唯一的解釋就只能是,兇手另有其人。
而長生,於此逃不了干係。
我把之前那些案子跟顧曼提了一下,她大概瞭解,但畢竟這不是她負責的,所以只是過了一眼,她聽我這麼一說,立馬加,這些受害人全部都聯絡到了一起。
“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顧曼反應了一下,隨後說:“如果這樣,那應該移交重案組,老丁他們在這方面還是很有研究的。”
“不。”我搖了搖頭:“老丁不行,組裡的其他同事也不行,這不是一起單純連環殺人案,其背後是跟長生或者天權直接掛鉤的,你要老丁他們去查,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那你說怎麼辦?”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顧曼有些著急了,本來她打電話就是向我求助的。
我琢磨了一下,接著說:“儘快摸清楚這五名受害的股東跟王守財為首的利益集團關係,前者的有多深有多廣,我都要知道。”
顧曼能幫上的忙,自然就是去做她最擅長的事,但她對此卻表示不解。
“王守財還有什麼好查的?你不是都說他是為了包庇黃詹嗎?”
我笑了笑,接著說:“是這樣沒錯,但你以為黃詹就是幕後人嗎?”
“難道不是?”
“不是。”我回答得十分篤定:“他在這個幕後組織裡面的地位,大概就跟瓜皮帽一樣,只是一個管事的而已,我們要順藤摸瓜,不能打草驚蛇,明白我意思嗎?”
顧曼當然懂,但她現在卻被我的邏輯搞糊塗了。
就像,我們完全不知道是哪個上級要把這件事壓下來一樣,站的高度不一樣,著眼的局就不一樣,那邏輯思維自然也不一樣。
而現在,我要布的局跟顧曼不同,她想深挖這個案子,確保幕後主使一個不漏,但我只想借這個案子順藤摸瓜,把天權和長生牽扯進去的那一部分剃出來。
最後顧曼還是答應我,不分心去做其他事,一門心思的偵破清風倉儲背後的利益網路。
都說商人是資本的工具,只要錢到位,利益百分比足夠大,就沒什麼商人不敢做的事兒。
現在他們想黑吃黑了,想棄車保帥了,但已經晚了。
倘若放在平時,這案子上級還真能壓下來,但這次誰讓長生和天權的人也牽扯其中呢,要怪就怪他們命不好吧。
在掛電話之前,我讓顧曼帶著法醫的鑑定報告去之前經常給我和王正卿做鑑定的那名老法醫。
人家是專業的,我總得聽聽專業的意見,更何況,越多的屍體鑑定,就越能夠讓我們的法醫同事找出其中的貓膩。
我一直都在想,那個從死者體內鑽出來的東西是什麼,現在有了更多的樣本,我們距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但就像我之前說的,我們看到的似乎是幕後黑手願意讓我們看到的,幾具屍體而已,如果上面真有什麼證據,恐怕他們早就毀屍滅跡了。
翌日,我帶著整理好的符文去找王正卿,昨晚一宿都沒睡,精力全投在這該死的符文上了。
但當我把這些符文的底稿交給王正卿的時候,他只是簡單的看了一眼,就告訴我倆字。
“不夠。”
“你饒了我吧大哥,我一天一夜沒閤眼就整出這麼多來。”
有些無奈的聳聳肩:“要不咱刻大點也行啊。”
“還是不夠。”他說:“不過有個法子倒是可以試試,你還記得水庫祭壇上的那些符文嗎?”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裡陡然一涼,一種不好的預感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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