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的點了點頭說:“是啊,就是幹苦力唄,你呢?”
“我更慘,天天就是上班,下班,上班,下班再偶爾去黑市逛一逛,但我根本搞不懂裡面的東西,也不知道逛些什麼,就去看些好看的首飾啊,鐲子之類的。”
說著,她趕緊起身,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翡翠鐲子遞給我。
“我花了六百五買的呢,你幫我看看,我沒買到假貨吧?”
看她把鐲子寄給我那一瞬間俏皮的模樣,我笑了笑,其實這鐲子我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假的,一點都不水潤,透光的的那一點兒,不過是玻璃材質做的罷了。
但為了不讓她太傷心,我還是仔細的接過鐲子看了一下,然後我跟她講這鐲子的成色不怎麼好,買貴了一點,如果以後想買預期的話,可以叫上我,我給她參謀參謀。
至於假貨,我沒直接說,反正就五六百塊錢的東西,假能假到哪去,顧曼又不傻,她買這鐲子大部分原因,我估計是因為顏色和質地好看。
顧曼聽完之後,有些許不開心,但畢竟我沒有說它是假貨,她嘟囔了兩句之後還是說,以後不一個人買東西了容易被黑。
閒聊完,她才跟我講起這幾天的遭遇。
和我抱怨秦沛以及王正卿一直都神神叨叨的,還說有一次下班的時候,感覺後面有人在跟蹤她,她本來想反偵查的,但結果那個人發現之後就跑了。
“哈哈,這事兒你沒和他們說吧?”
顧曼搖了搖頭說沒啊,還問我怎麼了。
“沒有就好,你說的這事兒我知道,那天晚上王正卿也在暗中盯著你,你要是沒把那人嚇跑的話,王正卿估計已經抓住他。”
聽我這麼一說之後,顧曼才恍然大悟。
“啊,是這樣的麼……”
她就像一個犯錯的孩子,說完之後悻悻的來到桌子旁邊坐下。
“噢,對了。”沉默了一會之後,她突然拿起那本筆記:“你能幫我看看嗎?這上面有好多東西我都看不懂。”
其實剛剛在進房間的時候,我就對那本看上去有些年頭的筆記本起了興趣,但畢竟那是人家的東西,我也不好過問。
當下就給接了過來,翻看了一下。
上面的字跡隱約有些看不清了,頁面泛黃的嚴重,一股年代感撲面而來。
上面記錄的是工作日誌,字跡很潦草,再加上有些字眼我看不大清楚,所以難以辨別到底是些什麼內容。
“這是我父親留下的筆記本,是我在他的遺物裡發現的,當時本子上還裹了一層牛皮紙,不過因為染了血被上繳了。”
因為這是涉及到顧曼的父親,所以我怕提及過深會引發她的傷心事。
只是出於好奇的問一句:“當時你才幾歲,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楚?”
“五歲。”她回答的十分堅定。
“五歲?”我愣了一下:“你現在竟然還記得五歲時候的畫面?”
顧曼點了點頭,臉上的神色開始不大好起來:“記得,我一直都記得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五歲時發生的事,我到現在怕是一點都想不起來了,而顧曼竟然說,她一直都記得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我想應該就是她父親因公殉職的那天吧。
這兩天,我實在是遇到了太多太多關於親人的沉重話題,所以,當顧曼提到她父親的時候,我決意扯開這個話題。
“說說筆記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