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就說過,風水集團幕後組織所暴露出來的一切,似乎都是他們想暴露出來,或者暴露出來也無所謂的線索。
我們很難將這些線索,給一一串聯起來,中間總是會少了一些什麼。
或許跟我發現的這些有關,但即使填充進去,我也不敢做出太大膽的猜測,並不是我不夠大膽,而是像這樣的案件,一步錯,步步錯。
一旦有一個環節出現錯誤的話,那後面所有的推論都會塌陷。
我只是被秦沛從局裡面借出來的一個小職員而已,這些風險要擔,也應該是秦沛去擔,我準備把這些告訴他之後,就撒手不管了,交給他自己去決定。
到了晚上,我去找了秦沛,把今天所調查出來的這些線索,一一跟他彙報。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會讓我回去歇兩天,等他那邊有活的時候再找我。
果然,等我把這些線索彙報完畢,他皺著眉頭吸了口煙,問了我一些確定性的細節之後,就讓我先回去等訊息。
我就知道他會慫的要死,但也沒有多說。
臨走之前,我問他,自己能不能去見一見顧曼。
“喲,你小子思春啦?”
“……”我有些無語,他就是什麼時候都不知道正經,剛剛聽完我那些彙報工作之後,還愁眉不展,現在竟然又是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
“我們是同事,我去跟她交流一下工作怎麼了?”
“行行行,我就當你們去交流工作了,去吧去吧。”
他正在忙也懶得理我,揮揮手就讓我走了。
我看他手裡只拿著一個古怪的鼎爐,和那天,王愛麗在二院病房裡給趙幼發點檀香的那個很像。
但誰知道他在搞些什麼鬼呢?我沒管這些,直接去了顧曼家裡。
去之前我跟她用電話交流了一下,自打從局裡出來之後,我們倆還沒見上面,她一直在按照秦沛和汪正卿的指示,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比起在局裡的工作,肯定要清閒許多。
但顧曼可不是什麼能夠閒下來的人,她會想方設法的給自己找活幹,況且,以她的性格想要她配合,秦沛和王正卿必然是答應她什麼條件的,比如十幾年前她父親的那樁案子。
儘管這是早就已經答應下來的,但如果顧曼提了什麼新的要求,秦沛為了顧全大局,在能辦到的情況下,也會答應。
到她家之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開門的是她母親,在這之前,因為我來接顧曼幾次,所以她看我也眼熟。
“是小張呀,來來,快進來。”
我被熱情的招待進了屋。
“小曼在房間裡呢,我去給你叫她。”
顧曼媽媽正帶著圍裙,估計正在廚房裡忙活,我趕緊叫住她:“沒事的阿姨,您先忙,我去找她就是了。”
“好,好好。”她笑著連連點頭:“你們年輕人聊,年輕人聊。”
顧曼正在書房裡面看書,確切的說是一本看上去有些年頭的筆記本,厚的很,遠遠的看過去,頁面都泛黃了。
因為提前知道我要過來,所以對於我的出現,顧曼並沒有表現的太過驚訝,只是像普通同事那樣請我坐下。
“怎麼樣,你這段時間在給他們一起跑腿嗎?”
她揉了揉眼睛,起來給我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