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哥,謝謝你能過來一趟,這就是病人。”
我指了指病床上的趙幼發,王正卿只看了一眼,便眉頭緊鎖。
“被不乾淨的東西上身了。”
他直接得出了結論,又看向視窗的鼎爐,說:“香是你滅的?”
我點點頭。
“是,床四角的花也撤了,我讓人買了盆新鮮的放在床尾,風水已經調好,但他臉上那團黑氣始終沒有散去的意思。“
王正卿沒說話,只是關上門來到了趙幼發床邊,仔細打量一番過後,又來到窗邊,將那根未燃盡的檀香取出點燃。
“這香不是……”
我剛想出生提示,便被他給打斷了。
“噓!”
隨後他來到趙幼發的床頭,將那根檀香豎過來拿,懸空放在了趙幼發額頭頂上。
檀香燃了大概有一分鐘,頂端出現了一截燃燒過後的香灰,只見王正卿彈了一下手指,那截香灰便完整的落在了趙幼發的額頭上,緊接著他便滅掉了檀香,隨後仍到了鼎爐裡。
奇蹟的一幕發生了,那香灰落在趙幼發額上的瞬間,就好像一碗清水裡滴了一滴墨汁,他臉上那團黑氣瞬間被這截香灰砸散了,像是有一種無形或是透明的氣與那團黑氣發生了反應。
“好了,他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知道他家在哪嗎?”
王正卿說話的功夫,那團黑氣便已經散去了三分之二,只剩最後那薄薄的一層,始終氤氳不去。
我點了點頭,他又說:“這是被紮了娃娃,想要根治,需要去他家中門戶上看看,或是床榻底下,一定會有個布娃娃,將那布娃娃燒了,撒上石灰,再埋於後院樹根下,如果沒有小院子,就買一盆大點的綠植,將布娃娃埋在裡面放於陽臺。”
王正卿所說,竟還有些符合風水之說,前面的燒燬撒石灰我不懂,但這埋於後院樹根下,是為了震懾宅基,讓那些不乾淨的東西從此不敢再找上門,即使有人故意為之,也不一定就能成功,同理放在陽臺上也是一樣的效果。
他剛說完,我的電話就響了,是司機的,我讓他如果這個趙夫人報警,那就打電話給我,沒想到竟然這麼快,算算時間,應該剛剛好是從醫院到趙幼發別墅的時間。
我接起電話,果然是這樣,趙夫人好像正在辱罵司機,我在電話裡聽的一清二楚,甚至還有毆打司機的情況出現,但這司機憨厚老實,應該沒有還手,只是一邊躲避,一邊焦急的向我求救。
“張…張先生,我快要攔不住了,夫人…夫人她已經報了警,社群的保安也馬上就要到了。”
“你儘量攔住,我現在就趕過去。”
掛掉電話之後我問王正卿要不要跟我走一趟,他二話沒說又答應了,我有些意外,今天之前我還當王正卿是一個高冷的人,在秦沛手下打打下手,但今天沒想到他還挺有愛心的,先是在秦沛面前幫我求情,聽我說了趙幼發被不乾淨的東西染上又第一時間馳援,當真是一改我對他的印象。
“王大哥,你還挺有愛心的呀,謝謝你哈。”
在去別墅的路上,我打趣的說了一句感謝的話。
他愣了一下,沒想到這是對他的評價,只尷尬的笑了笑,告訴我說這是茅山宗的信條,遇見不乾淨的東西就要除掉,還說什麼除魔衛道,是他們的本分,後面說的倒有些玄乎起來,大概是那麼個意思,畢竟是精神意義嘛。
從市二院到趙幼發家的別墅有段距離,我看了一眼地圖,那個高爾夫小區附近有一個片警執勤的哨所,距離小區大約10分鐘路程,而我們則需要半小時,時間肯定不夠,等片警過去,趙幼發的司機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阻礙執法啊,會被直接拘留的。
想到這,我趕緊給老丁打了個電話,讓他聯絡下那個哨所,希望他們出警的同志到地方之後可以稍等片刻,我到了之後再一起處理,就說這涉及到一起我們正在調查的案件,老丁那邊問清楚了事情緣由,又有王正卿在一旁為我作證,他當即答應下來。
等我和王正卿趕到的時候,趙夫人正怒罵司機和兩名片警,那司機更是在極力想要跟那兩名片警解釋清楚為什麼不能讓這女人進去的原因。
看那兩名同事不緊不慢的樣子,看來是老丁的電話已經打到位了,老丁其實不算他們直屬上司,我們在一個系統內,但職責不同。
司機看到我來,眼裡放出精光,臉上也放鬆不少。
“張先生來了,張先生來了,張先生會解釋的。”
此時他面紅耳赤,臉上還有一道被抓傷的痕跡,應該是趙夫人所為,眼中還隱隱泛淚,像是快要哭了一樣,我看了不禁有些感動,趙大哥這個司機沒白招啊。
我走上去,亮出證件。
“同志們辛苦了,我是張垚,警號06079,這案子現在由我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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