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哥是什麼進來的?”
我轉身問他的司機,司機告訴我,趙幼發是突然頭痛難忍,還捂著心臟,最後昏死過去,被送進了醫院,全部檢查都做了一邊,但醫院並沒有檢查出什麼東西,還說病人健康的很,應該只是疲勞過度。
疲勞過度,身體又沒毛病,會進ICU?
“那趙大哥進來之前,家裡各種擺件可曾更換?”
司機點點頭:“我家老闆按照先生所說,已將那些無用的擺件盡數摒棄,又按先生所說,請了運財童子供奉,不少裝飾品也都換過。”
“那……”我看了一眼門外:“趙夫人呢?她有沒有帶什麼東西回來?”
“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我一般只負責送老闆上下班,很少進老闆的別墅。”
說完之後,司機又看了看躺在床上沒有一絲要醒來痕跡的趙幼發,焦急的問我:“張先生,我家老闆沒事吧?他今天就醒了一次,跟我說了找你之後就再也沒醒過。”
看他這麼著急,我趕緊先安慰他不會出事,而後上去滅掉了檀香,又讓他將那四盆鮮花搬走。
一開始,他還有些猶豫,畢竟這事趙幼發的老婆擺的。
“你儘管撤了去,然後再去買一束新鮮的來放在床尾,她要有什麼意見,你讓她來找我。”
聽我這麼說,他才放心大膽的去做。
滅掉檀香之後,趙幼發的司機也已經撤掉了那些已經凋零的花,轉而去買新鮮的了。
我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依舊沒有絲毫好轉的趙幼發,還有他面相上那團黑氣,這個……我真救不了。
命格我能定,風水我能易,但驅除這些不乾淨的東西,我可不拿手。
但有一個人可以,茅山宗弟子,王正卿。
不過六點我們就要動身去機場了,還有兩三個小時,來得及嗎?
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我把電話打給了他,這是剛剛在顧曼家樓下辭別的時候,他留給我的。
電話裡,我跟他說了一下這邊的情況,以及趙幼發麵相上的那團黑氣,問他有沒有時間來看一下,沒想到王正卿竟然一口答應下來,問了地址之後讓我稍等,他馬上就趕過來。
這邊電話剛掛掉,另一邊趙幼發的老婆就風風火火的衝進了門。
“誰讓你把那些花給我搬走的?還有檀香,誰給你權力這麼做的,我要去投訴,我要去告你。”
果然是惡人先告狀,我還沒說找她麻煩,她就開始找我的麻煩了。
“你現在就給我把香點上,還有我那花搬回來,不然我……你…你這是要幹什麼?”
她話說到一半就噎住了,因為我掏出了手銬,她看過我證件,一個正常人該知道我有執法的權力。
“趙夫人,我不知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這香我不會點,花我也不會放回去,你再妨害公務那我就真拘留你了,到時候趙大哥怎麼會無疾進ICU,我想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她還是不傻,最終還是乖乖收斂了自己的習性。
怎麼說呢,只要她好好配合,我肯定不會抓她,等趙幼發醒了自己處理,畢竟這是家事,但如果她非要跳,那我絕對能找到拘留她的理由。
她在我這沒找到什麼好果子,便悻悻離去,這個時候趙幼發的司機買了新鮮的鮮花回來。
我趕緊讓他去跟著那個女人,不管她去哪,只要別讓她回家就行。
“那張先生,要是夫人回家了呢?”
“那就攔住她,不准她進去,如果她報警了就打電話給我,明白了嗎?”
司機點點頭,徑直去了。
我回屋將新鮮的花擺在了趙幼發的床尾,又走到床邊打量了一番他臉上那團黑氣。
“趙大哥,你放心,既然你找了我,這場命外之災,我定幫你解了。”
不讓這個女人回家的原因有很多,誰知道別墅裡有沒有她謀害趙幼發的證據?就她剛剛那副惡人先告狀的樣子,會不知情?那晚我看她面相就知她這妻妾宮要出禍事,那奸門的黑痣就是直衝趙幼發命脈去的,趙幼發萬一突然身亡,他們又無子嗣,這個女人就可以享有全部遺產。
目前並無其他證據,我尚不敢斷言,但倘若真是如此,這女人就當真是蛇蠍心腸了,平常趙幼發肯定不會虧待她,定不是簡單的為了錢財而謀其性命,我大膽猜測一下,她外面應該是有人了,這也和那晚我相面的結果一致。
沒過多久,王正卿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