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幼發是個商人,自己住的宅子肯定是要好好請人搞搞裡面的門道,就連老丁身在體制內都信這套,又何況靠著財運的商人。
我這麼說完之後,他甚是興奮。
“好好,張老弟,還有什麼嗎?我按照你的來。”
以趙幼發的性子,聽我那麼一掰扯,他便什麼都信了,但我就怕他這什麼都信的性格,以後倘若再遇到一個假大師,再跟他掰扯掰扯,他又改了宅子的風水,那兩兩相斥,他這時運可就好不起來了。
只希望他是誠心實意的吧,也不枉我費的心思。
“前面我說過趙大哥你和嫂子可能會不合,請恕我多嘴,我本意本非只有不合這一點,更有招惹官非之意,更何況我和顧曼還是體制內的人,所以趙大哥你可以再門口擺放灰色地毯,在設有灶臺的房間擺放玉山、玉琮或玉壁來加以化解;”
“另外我看趙大哥你的書房和臥室都在西北方,坐西朝東的宅子,西北方是鈍位,所以可在書房擺放文昌塔來化解,如此,這宅子也就沒什麼問題了。”
“但有一點。”說完之後,我又不忘記補充:“其他所有的擺件,如果趙大哥有心,可以全都撤掉,我不知道這些東西都是誰人指定,但趙大哥你聽我一句,這些擺件於你而言,百害而無一利。”
趙幼發剛想跟我解釋,我便打斷他的話說自己對這些恩怨並不感興趣,我只看風水,不問人情。
我說的已經很隱晦了,說白了就是有人陷害趙幼發,所以才在他家裡擺上這麼多與他相斥的擺件,我剛剛說的那些,是個對風水有所鑽研的先生都能說出個一二,絕不會像現在這樣,滿屋子的忌諱,明顯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趙幼發臉上陰晴變幻好一陣,最後鄭重言道:“好,張老弟,我聽你的。”
最後我又交代他一番需要注意的事項,時間很快就來到了11點左右,已經很晚了,顧曼也提醒了我,我便起身與他告辭。
趙幼發十分好客,先前我指點他風水那一會,他的酒意也醒了不少。
臨走之前,他說總要想個法子感謝我,我不要金錢,他也過意不去,便讓我在這座城市有什麼需要他幫忙的,儘管開口,他都會盡量而為。
至於圖騰,他說他手下已經到處去找,一旦有訊息會第一時間告訴我。
最後,他遣司機將我和顧曼送了回去。
路過信江大橋的時候,顧曼說想下去走走,我們便讓司機在這停車,剩下的路我們自己走就好。
這司機倒還挺敬業,表面上雖然沒說什麼,但我們下車過後,愣是不緊不慢的跟在我們身後,最後我不得不給趙幼發打了電話,讓他可以把司機喊回去了,那司機才肯走。
夏夜江風還是有些涼的,我將外套搭在顧曼身上,她一開始還不願意,不過也只是跟我扭捏了一下,便欣然接受。
“是不是不大喜歡那樣的氛圍?”我問。
她點了點頭,和我說她更喜歡跟同事門聚聚餐,至少氣氛能夠活躍一些。
我笑了幾聲:“因為同事跟我們是一個世界的人,趙幼發是商人,跟我們不是一個道上的。”
顧曼又點了點頭,走了一會過後,她忽然說:“今晚感覺你話只說了一半。”
我驚訝的看向她,這女人眼力勁是真的好,連這一點竟然都看出來了。
的確,我今晚話只說了一半,就像我先前說過爺爺的教導一樣,有些人的面可以相,有些人的面則不能,即使相了也不能全說。
趙幼發雖然是真性情,但有些話我還是不能當著他的面說,就比如他的姻緣。
顧曼問我,我也就答了。
“他的夫人,是個紅顏禍水。”
“你怎麼看出來的?”顧曼很詫異,她只看出來我有些話沒說,但沒想到竟是這個:“我看人家就挺恩愛的呀,你可別瞎說喔,寧拆十座廟,不會一樁婚。”
話雖然如此,但趙幼發的夫人確實算的上紅顏禍水,至少,算半個。
她印堂平潤不錯,妻妾宮無紋也不錯,但那魚尾黑痣確是實實在在的凶兆,但在沒拿到他夫人的八字之前,我也不敢太過斷言,只希望我交代趙幼發的那些東西,他在一一擺置好之後,可以化解一二。
不過當時我忽略了一件事情,風水只能改人運勢,無法易人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