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來越深了。
我和佳佳從派出所出來後，在路邊等了很久才等來一輛計程車。
我們坐車回到了龍城花園。
“聽警察說，”佳佳呵呵一笑，“這個流氓就是那個愛摸女人屁股的禿頂老流氓！”
“他的愛好還挺多，”我嬉笑著說，“除了愛摸女人屁股，而且還是戀衣癖患者，並且有露下體的愛好！”
“你今天表現很不錯，”佳佳開心地說，“今晚給你意外驚喜！”
“什麼驚喜？”我思索著問，“會不會是和你睡在一起，聽你講故事？”
“我倒是願意那麼做，”佳佳微笑著說，“問題是傑克會答應嗎？不如你現在碰我一下，看看傑克是什麼反應？”
“我不想做這個試驗，”我看著傑克虎視耽耽的表情對佳佳說，“我還是回去吧！”
“今晚別回了，”佳佳認真地說，“我先賞你一根古巴雪茄和一杯威士忌，然後你在這洗個澡，接著我們聊天到天亮，然後你再回！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很意外，”我嘿嘿一笑，“也很驚喜！”
“那我先洗澡去了，”佳佳一本正經地說，“你的活動範圍只有沙發那麼大，可不敢亂走亂動！這個屋子除了傑克會致命外，還有很多機關會讓不速之客有來無回！”
“趕緊洗澡去吧！”我微笑著說，“廢話比我還多！”
佳佳莞爾一笑，去了浴室。
水聲嘩嘩。
時間在一點一點地過去。
等佳佳和我都洗完澡後，時間已經到凌晨四點。
“你晚上的精神都這麼好嗎？”佳佳坐在沙發上饒有興趣地問我。
“我晚上是比白天要精神很多，”我認真地說，“因為我都是黑白顛倒地碼字。晚上一壺濃茶喝到天亮，也碼字到天亮，然後起來隨便吃點東西就開始睡覺，睡到自然醒後就起來吃飯、閒逛和鍛鍊身體……所以，我的早晨一般都是從中午開始的！”
“跟你相比，”佳佳思索著說，“我的生活就像白過了一樣！我只是困了就睡，餓了就吃；高興了就笑，難過了就哭！”
“你知道仰山禪師嗎？”我微笑著問佳佳。
“知道一點點，”佳佳淺淺一笑，“你要講什麼？”
“仰山禪師有一次到遠方去度夏，”我微笑著對佳佳講述起來，“解夏之後就回來看望他的師父溈山。溈山問仰山：‘一個暑期都沒有見到你，你在那邊都做了些什麼？’仰山回答道：‘我耕了一塊地，播了一籃種子。’溈山讚美仰山說：‘這樣看來，這個暑期你沒有白過。’仰山接著問溈山：‘這個暑期你做了些什麼呢？’溈山說：‘白天吃飯，晚上睡覺。’仰山同樣讚美師父說：‘那麼這個暑期老師你也沒有白過啊！’”我停頓了一下，然後一本正經地問佳佳，“你知道我想說什麼了嗎？”
“你想說的是，”佳佳一臉認真地說，“對於真正的修行者來說，行也是禪，睡也是禪，動也是禪，靜也是禪。飢餐困眠，處處皆道場。”
“你比我想象的要聰明，”我一本正經地說，“佛法無用功處，只是平常無事，屙屎送尿，著衣吃飯，困來即眠。”
“無事即貴人，”佳佳呵呵一笑，“我是貴人，因為我物質上很富有；你也是貴人，因為你精神上很富足！”
“其實無論怎麼生活，”我裝模作樣地說，“用心去感受生命，就會發現平凡生活的真義！”
佳佳莞爾一笑。
不知不覺，天漸漸地亮了。
“我該回去了，”我戀戀不捨地對佳佳說，“傑克蹲我面前虎視耽耽了一晚上，它也該休息休息了！”
“回去後好好碼字，”佳佳起身微笑著說，“有事給我打電話！”
“我會盡快把這本書稿完成的！”我認真地說。
“我送你到大門口吧！”佳佳輕聲細語地說，“順便讓傑克活動活動一下筋骨！”
我微微一笑。
我和佳佳閒聊著出了龍城花園。
佳佳停下腳步，我向她揮了揮手，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