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底畫是我畫的,”我微笑著說,“封底語也是我寫的!”
“愛情,總會讓人生活在一個夢裡,”葉芊看著封底語輕聲細語地念道,“一生一次,一次一生。從愛一個人開始,到愛一個人結束……”
“我寫的如何?”我微笑著問。
“不錯,”葉芊呵呵一笑,“還有封面這句‘徘徊在愛情和夢想深處的全部真情’的話也不錯!”
“謝謝誇獎!”我微微一笑。
“封面這‘愛與夢’是什麼意思?”葉芊低迴輕柔地問道。
“愛情與夢想,”我一本正經地說,“我生命中的兩個關鍵詞!”
葉芊開始饒有興趣地翻閱起我那本貼滿“豆腐塊”的本子來。
我含笑不語。
“這本子裡的插圖也是你畫的嗎?”葉芊好奇地問。
“是的,”我得意地說,“以前愛畫畫,但後來放棄了,決定把全部精力放在寫作上!”
“你說的很對,”葉芊贊同地說,“雜而博,不如專而精!”
“我忽然想起大仲馬來!”我認真地對葉芊說。
“和你有關係嗎?”葉芊微笑著問。
“大仲馬到德國一家餐廳去吃飯,”我對葉芊講述起來,“他想嚐嚐有名的德國蘑菇。於是,他給不懂法語的服務員在紙上畫了一隻蘑菇。看著服務員恍然大悟的樣子,大仲馬得意地對朋友說:‘我的畫雖不如我的文字傳神,但總算還有兩下子,簡直棒極了!’幾分鐘後,服務員拿著一把雨傘走了過來,極其熱情地說:‘先生,您需要的,我給您找來了!’”
“所以說,”葉芊鶯聲燕語地說,“雜而博,不如專而精!”
“是的,”我認真地說,“腳踩兩隻船容易劈叉,多坐一把椅子容易摔爛屁股,因為你不可能面面俱到,有時,甚至你還無法兩方面兼顧,要得到這一方面,就必須放棄另一方面。”
“在事業上也是一樣,”葉芊同樣認真地說,“如果只追求廣博,難免會落入平庸。多少個世紀以來,總有一些自認為天賦很高的通才,想在幾乎所有的門類上都做出成績,結果呢?往往是一無所成,浪費了自己的天賦。所以說,要想學業有成,必須專攻一門。”
“是的,”我微笑著說,“雜而博,容易落入平庸;專而精,才能‘奇貨可居’;雜而博不如專而精,寧做一流的寫手也不要做二流的作家,寧做二流的作家不做一流的司機!”
“很有道理!”葉芊嬉笑道。
“謝謝賞識!”我呵呵一笑。
“你以前發表過很多詩?”葉芊一邊翻閱我的本子一邊輕聲地問。
“是的,”我微笑著說,“上中學開始就在報刊發表了!”
“看不出來,”葉芊含情凝睇地說,“你還是一個很有品位的人!”
“不沾富貴,就講品位!”我嬉笑道。
“是的,”葉芊低迴輕柔地說,“品位對人,猶為重要。一個人腰纏萬貫,披金戴銀,但說起路遙、老舍,他問你這是人名還是地名;說起莫扎特、貝多芬,他問你這是麵包名還是披薩名;說起大仲馬、小仲馬,他猜測那會是什麼樣的馬。這樣的人,在你眼裡就是賺錢機器,沒有品位。相反,一個人貧衣寒食,窮困潦倒,但一進他家,看到滿屋的筆墨紙硯和書籍報刊,或掛在牆上的一把小提琴,或屋角的一盆文竹,你就會覺得這人很有品位,並心生敬意。”
“能富貴就富貴,吃香喝辣的日子誰不想過?”我微笑著說,“如果富貴不了也彆強求,那就講講品位吧!”
“不沾富貴,就講品味,”葉芊呵呵一笑,“占上一樣,就是一樣!”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我贊同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