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風忍不住道:“怎地不好?”
“太呆板,有侷限性。
你這報紙冠以開封之名,便註定了不少人失去興趣。而邸報二字,更是一個老大麻煩。你想想看,既然是邸報,我幹嘛要花錢看你的?大可以去宮門收看便是。
所以開封邸報這四個字,從一開始便起的不好。”
“小乙的意思是……”
“改名!”
“如何改?”
“小底這幾日,也在考慮這個事情。
思來想去,倒真個想出了一個名字,還請大郎與二十六郎評鑑則個。便叫做‘大宋時代週刊’如何?”
“大宋時代週刊?”
李逸風和朱絢聞聽一怔,而高堯卿也來了興致。
“大宋者,便是我大宋朝……以此為名,凡與我大宋有關的事情,皆可以報導,上至朝堂風雲變幻,下至市井小民生活瑣事;內有我大宋疆域所至,外有與我大宋毗鄰異族,無一不可報導。如此一來,這個內容就涵蓋甚多,更使人感受大氣。”
“說的好!”
高堯卿忍不住讚歎道:“不瞞大郎,你們那開封邸報自家也看過兩次,只看那名字,便覺得無甚趣味。裡面的內容也是混亂的很,大都是老調重彈,也沒甚新意。
所以看了兩回之後,便不想再看。
倒是小乙這個名字聽著大氣,若我不知道,必然會買來一觀。”
這句話說的李逸風老臉一紅,吭吭哧哧道:“你懂個甚,我們喚開封邸報,自然有我等深意。若依著小乙這說法,無一不可報道,那豈不是會降低了品味?”
玉尹笑了!
“大郎以為,買這報紙的,除了朝堂上的官員之外,還有誰人?”
“這個?”
“這便是定位的問題。
范文正公曾說過: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為官者,當心懷百姓,所那市井瑣事中,可以看出而今百姓生活狀況,還有他們的心態以及情緒,這豈不正是為官者所要留意之處?除此之外,尚有那太學生,書院學子,以及那些商人,販夫走卒,他們同樣也在關心朝堂,從未因位卑而忘去憂國之心。
所以我們的報紙,從一開始便要涵蓋所有。
位高者可知民間疾苦;位卑者,也能明君之辛勞。
時代者,世代也!唐詩人高適不就做過‘時代種桃李,無人顧此君’的詩詞嗎?這時代二字,除了寄託了我們對大宋朝能世代延綿的美好期望之外,更有貼近時勢之意。人言十年為一代,我們所評論的一切,所報道的一切,都與大宋休慼相關。
這也是我們最初的期望!
至於週刊二字……呵呵,則是說明了我們發行的時間。
七日為一週,我們每七日發行一刊,於讀者而言,豈不是更容易掌握呢?
大宋時代週刊,即大氣,又貼切,兩位以為如何?”
玉尹說完,便不再言語。
而李逸風和朱絢兩人則相視一眼,那眼中閃爍著興奮之色。
“大宋時代週刊,便喚此名目!”
兩人說完,又不約而同的笑了。
玉尹也是笑而不語,一旁高堯卿,則露出若有所思之態:大宋時代週刊?倒真是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