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秀雖然明知道柳柔真的會把自己所說的一切都變成呈堂證供,但是還是把自己的猜想的女帝棋手陰謀論說了出來。
但是在他說出來之後,不但柳柔不信他,就連其他的幾個暗衛也不願意信他。
“你們為什麼都不相信啊,我認為這種可能性非常的大。”
鄭秀說完之後,就一臉認真的看著眼前的柳柔,希望能夠從她的嘴裡面得到答案。
柳柔想了想,然後開口說道:“倒也不是沒有那種可能,只是這種事情應該不是女帝幹出來的。”
柳柔說完這句話,其他的幾個暗衛立刻連連點頭,表示他們也是這麼想到。
“首先,女帝並沒有修行,不能證長生,能夠藉助的就只有國運,也就是龍氣,而龍氣並沒有矇蔽人神志的能力,倒是可以幫助一些人衝開厭氣,甚至是消除邪祟。”
“其次,如果是女帝想要讓李援那麼做,那麼根本就不需要你說的那麼麻煩,你可能小瞧了李援的忠心,也有點高估你自己了。”
“最後,如果女帝的邏輯真的這麼縝密,想事情這麼面面俱到,那麼這個案子就不會現在才被發現,早在一開始,這種竊取大夏養分的人,就會被女帝碎屍萬段。”
柳柔說到這裡,其他的幾個暗衛不但連連點頭,因為她們幾個其實也是這麼想的,只不過沒有柳柔清楚。
而且她們甚至還十分認可的把這件事情記錄下來,準備等到事情結束之後上報給女帝一份。
而鄭秀聽到柳柔這麼說,也覺得自己剛剛可能有些魯莽。
但是如果換一個思路的話,如果不是女帝做的這件事情,而是和女帝一樣位高權重的人做的這件事情呢?
這個念頭一生出來,所有的事情都變得有些合理了,甚至就連度量衡不準這麼長時間都變得合理了。
有些人既在明,又在暗,對於度量衡不準的事情做了兩手準備,欺上瞞下,兩面三刀。
一邊不斷地用度量衡不準來謀取大夏的利益,一邊透過自己的權勢,讓這件事情的影響降到最小。
這個人一定膽大心細,位高權重,能夠輕易地左右朝堂的平衡,可以控制人心,可以聯絡邪教。
這麼說的話……鄭秀沒有說話,而是把自己的想法說給了柳柔。
而柳柔只是思考了片刻,就開口說道:“你是在懷疑國師!”
“可是這又是為什麼啊,國師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沒有理由啊。”
柳柔開始回憶國師的所作所為,雖然國師確實非常的貪財。
但是確實是透過國師整合大夏的龍脈國運,撥亂反正才能夠讓大夏維持到今天。
要不然別說是度量衡不準確了,大夏早就滅國了,除非那個國師一開始並不是為了梳理大夏的龍脈……而是為了侵吞大夏的散落國運!
嘶~!在柳柔的腦海之中出現了這個可能的時候,她幾乎差一點跳起來。
要是這一切都是真的話,那麼這個國師就已經如同附骨之疽一般,吸了大夏二十年血了。
國運,龍脈,銀兩,靈藥,靈植。
這些民脂民膏堆積起來,簡直多的可怕。
而且要知道,因為現在的國師是女帝正式冊封的,所以能夠輕而易舉的調動國運。
也就是說,他是完全可以矇蔽一些人身上的國運,然後讓他們被控制的。
這合理嗎?這簡直是合理他媽給合理開門,合理到家了。
而也就是在這時,他們五個人走到了一個周圍沒有多少人的十字路口。
面前突然出現了五十多個蒙著面的黑衣人。
柳女官眼尖,一眼就認出來了最前面的這一位不是別人,正是五城兵馬司的老大,沈家的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