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為國家奉獻上,他自認也許是和這些人相聚甚遠,或許給他機會他可以參與其中,只是機會沒有給他,就說明他還不具備這樣的資格。對於應該尊敬的人,葉天民不會吝嗇自己的敬意,所以說話也保持該有的敬意。
“不說了,再說下去,我是真的沒臉了。這麼著急過來,是有幾個事需要向你請教。”陶陽東自己止住了讓自己丟臉的話題。
“您說,不用說請教。我一定知無不言!”
“拉法天通航空通訊裝置經營有限公司獲准成立的新聞上面釋出出來,我知道是資訊,是您的意思,是想提前給社會一個訊號。接下來具體的工作,您還有什麼安排?”
葉天民其實並不確定以後的收益來源會不會成為詬病,但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這個公司一定是賺錢的。
面對陶陽東的問題,葉天民看著他說:“陶先生什麼時候上任天民研究院院長一職?”
“啊?”陶陽東完全沒有想到葉天民的話題居然轉到了天民研究院去了,這和法天網計劃有什麼關係嗎,腦子一時間有些呆滯。
旁邊曾怡的眼裡一絲淡淡的笑悄然點亮,這就是葉天民,她的準夫婿,一輩子大約也只能是準夫婿了。但此刻的她卻沒有感嘆這一輩子只能做準夫婿的事,而是如同第一次在江都市和葉天軍一起返回他們家裡,聽到的那些,決定了她一生的言論一樣。
或許當初沒有聽到葉天民的這些言論,也就不會有今天他們分離的場面,可是沒有聽到葉天民的言論,她又怎麼會一顆心就貼上了這個男人,還說什麼分離,連相聚的時光也許都不會有。
葉天民一看,就知道陶陽東沒有明白他就的意思,解釋道:“陶先生上任天民研究院,南天研究所才能合併天民研究院,天通公司才可以對外逐漸公佈足夠的資訊和經營內容。”
“哦!”陶陽東算是明白了葉天民為什麼要扯到天民研究院了。他只想著原來的工作準備都已經足夠了,卻忘記了葉天民的一紙建議,現在的專案總負責人還是他陶陽東,但葉天民從第二負責人變成了專案執行的顧問,而且還是陶陽東專案執行計劃程式的確認人。
陶陽東可以按照原定的一些方案執行,但是專案推進的順序和時間,包括那些專案什麼時間推進,陶陽東已經不能做主了,而且從法天網的計劃更改的來看,專案的執行幾乎已經完全推翻了。
原來重中之重的造車計劃,現在也僅僅只是造車,原來設計的各供應單位,花那麼長久的時間去構築的對外具有保密性質的供應鏈協同,幾乎沒多大實際的用途。
雖然還是供應商,但對於保密而言,幾乎可以忽略掉絕對多數,甚至等級達到“絕密”的大概也就只有他們自己的技術引數了。別的,全忘掉吧!這不單增加了供應單位的面,還增加了更多可篩選價效比的對比。他覺得自己以前所做的那麼多工作,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如果不是有一顆堅強的內心,瘋掉的可能性都有。接近兩年的籌謀,被葉天民兩頁紙而且還只是短到不可思議的一個晚上之後就變了。
“造車的計劃還是不變,不過這方面的管理人才和相關職能的人,就要重新安排了,這一點倒是可以和國控那邊協商,當然資金方面國控肯定是要想辦法解決一部分了,畢竟原來的資金用途已經改變了。為這個專案準備的供應單位,準備了那麼久,肯定投入也不少,不能就這麼放棄掉。”
“所以,接下來,陶先生要儘快去南雲市,聯絡趙宏院長交接工作。南山研究所也正式入駐天民研究院,至於地點的選擇,你可以和趙宏院長溝通,選擇最適合的安全區域,甚至隔絕往來都可以的。”
“然後,儘快和國控那邊聯絡,安排具體的造車計劃執行管理者團隊一起進入,當然最終管理權在我這裡,他們必須服從天民集團的總體安排,也只能對天民集團的經營利益負責。這個沒有商量的餘地,畢竟準備那麼久,投入的研發和費用那麼多,單靠天民集團來撿底,說實話不是有難度,而是難度很大。”
葉天民的話其實就是告訴陶陽東,你以前所做的工作,都要利用起來,否則對不起你的工作時間和結果,也對不起辛苦安排那麼多供應單位做那麼多工作,最後卻說不重要了或者廢棄,也是對這些供應單位不負責。
他的內心其實還有一個擔憂,軍工企業雖然不擔心虧損,但這些明顯在安排當中已經明面上轉為民用的企業,一旦沒有了市場,又會成為下一個減負的物件,最終受到傷害的依然還是最底層的這一大部分人。
當葉天民把這幾方面的想法逐一說出來之後,陶陽東真的是羞愧難當,就連沒有表情的顧一恩都難得的顯示出有些落寞,只有曾怡表面看上去還平靜,實際上眼光裡的灼熱,越來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