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秦至庸的身上沒有表現出異樣,說不定善柔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暴露。
一路走來,相安無事。
直到進入趙國境內。
這天中午,使團人馬疲憊,準備在樹蔭下休息半個時辰再趕路。天黑之前,能抵達到城池。
使團趕路並不是焦急。
秦至庸水壺裡沒水樂。他打算找泉水,給水壺裝滿水。
山泉水,是從石縫中過濾出來,清澈,甘甜,比溪水乾淨,可以直接飲用。只不過,就算先秦時代,自然資源沒有受到絲毫汙染,可是山泉水也並不多見。
這難不倒秦至庸。
秦至庸有著精神念力。只要在精神力覆蓋的範圍,哪裡有山泉水,他就能清楚地感知得到。
秦至庸離開使團,前去山泉水的位置取水。
善柔看了秦至庸的背影一眼,暗道:“秦至庸這傢伙要去哪裡?不過,他離開了使團,我就有機會刺殺他!”
打定了主意,善柔跟了上去。
來到山崖邊上,秦至庸拿出水壺取水。
善柔暗道:“原來秦至庸這傢伙是來取水。可是他怎麼知道這兒有山泉水?”
秦至庸喝了一口泉水,甘甜的滋味流入心扉。
擦拭了嘴角的水跡,秦至庸說道:“善柔姑娘,這裡的山泉水清澈甘甜,實屬水中上品。你可以來喝一點,非常解渴。”
隱藏在石頭後面的善柔,心中一驚,秦至庸發現自己?!不過,善柔並沒有立刻出去。她抱著僥倖心理,怕秦至庸是在詐自己。
秦至庸說道:“說起來,可能善柔姑娘你不相信,其實你的心跳呼吸,對於我來說,猶如敲響的戰鼓聲,震耳欲聾。你這一路上,都想要殺我。只是你沒有下手的機會。想來,你忍得很辛苦吧?”
善柔終於確定,自己的行蹤和身份,的確暴露了。
既然偷襲不成,那麼強行擊殺!
善柔從石頭後面走了出來,盯著秦至庸,說道:“我自認為隱藏得很好,沒有露出任何破綻。秦至庸,你是如何發現我的?”
秦至庸笑著說道:“我不是說了麼,你的呼吸和心跳,聲音太大了。想要不發現你,都難啊。”
善柔說道:“不可能。人的聽覺不可能如此敏銳。”
秦至庸說道:“常人的聽覺,讓人不可能這麼敏銳,但是並不代表我的聽覺達不到這種層次。善柔姑娘,你我無冤無仇,你真的能狠心對我痛下殺手?”
善柔說道:“我是刺客,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就算你發現了我,你也同樣難逃一死。秦至庸,你就任命吧。”
秦至庸嘆了口氣,說道:“哎,就算我與人為善,可是無意之中還是得罪了人。不過善柔姑娘你的武功劍法還未真正入門,殺不了我。”
善柔的劍術,連人劍合一的境界都沒有達到,在秦至庸看來,的確是還沒有入門。
人劍合一,在別人看來是劍術巔峰了,可是在秦至庸看來,不過是劍術剛入門的階段。
善柔冷聲說道:“胡說八道。我的劍術得了主上真傳,就算只有主上的三成功力,但是要殺你這個文弱書生,絕對是手到擒來。”
秦至庸笑著說道:“你說的主上,是曹秋道吧?他的劍術的確不錯,勉強登堂入室。可惜,曹秋道心術不正,靠殺人賺錢,滿手血腥。他這輩子的劍術成就,也就這樣了。曹秋道被人尊稱為劍聖,可是在我看來,是徒有虛名,名不副實。”
善柔不再廢話,直接拔出長劍,一劍向秦至庸刺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善柔其實是一個很好的姑娘,良心未泯,只可惜被曹秋道那個老傢伙給教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