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格鬥,秦至庸不怕任何人。
貼身短打。秦至庸一靠近,一貼身,蒙面男子的劍法威力就減弱了三成。
蒙面男子有點心急,暗道:“秦至庸這傢伙內力淺薄,但蠻力太強,身體靈活。有好幾次我的劍本來可以刺中他,但是被他的身軀以不可思議的扭曲而避開。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把身體練到了如此靈活的程度。”
江湖中人,都是以內力為根本。只有那些沒有內功秘籍的人,才會選擇練蠻力。
但是要說秦至庸用的是蠻力,好像有不準確。因為秦至庸對力量的控制,是真正的精細入微。
秦至庸找準了機會,一掌擊出。
厚重精純的掌力讓方圓三尺內的空氣震盪。蒙面男子來不及回劍,用左手和秦至庸對了一掌。
嘭!
一聲巨大的悶響。
內力和罡氣的餘波震斷了旁邊的樹木。
曲非煙趕緊捂住了耳朵。
曲洋拉著曲非煙立刻後退。曲非煙武功低微,可不要被戰鬥的餘波給震傷了。不過,這兩人的功力,真強。
砰砰砰。
秦至庸後退了三步。
蒙面男子後退了五步。
力量上,秦至庸還是要稍微強一籌。
秦至庸和蒙面男子對掌的時候,感覺到手掌冰寒,頃刻間自己的整條手臂就被凍僵,手臂和衣袖上出現了冰霜。
“寒冰真氣?”秦至庸驚訝,“厲害啊。我的內力沒有任何屬性,就像是清水一樣,可養生。但是用來戰鬥,威力還是弱了點。要不是我對身體力量的控制精細入微,剛才差點著了你的道兒。”
秦至庸手臂上的罡氣一震,冰霜全部脫落。氣血運轉,手臂立刻恢復了知覺。
蒙面男子的面罩被罡氣震碎,露出了真容,是一個濃眉大眼的中年男子。
曲洋指著他,大聲道:“左冷禪,果然是你。”
左冷禪沒有理會曲洋,盯著秦至庸,說道:“好,好,好。秦至庸,你果然厲害,怪不得我師弟費彬連你一招都接不住。要接下你的掌力,本座都有些力不從心。”
秦至庸那一掌,讓左冷禪有些氣息不順。
秦至庸的體力好像無窮無盡,戰鬥到了現在,依然是氣定神閒。
左冷禪的內力,已經消耗掉了七成,再打下去,非常不利。
左冷禪心有退意。
“秦至庸,你是朝廷的人。朝廷和江湖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左冷禪說道,“你冒然插手江湖中的事情,是什麼意思?”
秦至庸說道:“秦某是錦衣衛,維護法紀是職責所在。只要你們這些江湖武者不殺人,朝廷不會理會你們。若不是青城派做下了福威鏢局的滅門慘案,我不會盯著餘滄海不放。左冷禪,你下令讓費彬、陸柏、丁勉屠殺劉正風一家,我阻止他們殺人,沒有痛下殺手,給足了你面子。不管你嵩山派要幹什麼,但是我給你一個忠告,別殺人。否則,我一定會來找你。”
左冷禪嗤笑道:“秦至庸,你可別仗著自己武功高強,就不把嵩山派放在眼裡。百年前,大理寺麾下的那位絕世高手,武功比你還高。最後如何?還不是死在了各大宗門的劍下。”
秦至庸說道:“想殺秦某,憑左盟主的劍法和寒冰真氣,怕是還辦不到。”
左冷禪說道:“聽說,秦大人把妹妹送到了華山派學劍?”
秦至庸眯著眼睛,說道:“我那個妹子天賦不錯,華山劍法比較適合她。於是我就把她送到華山,讓她拜在了寧女俠的門下。左盟主,你嵩山派是家大業大,門下有那麼多的師弟和徒弟。想來,以左盟主的武功造詣和江湖地位,不會找我那妹子的麻煩吧。”
左冷禪說道:“秦大人說笑了。就算有什麼事情,本座也是直接找你,當然不會去為難一個小丫頭。那有失本座的身份。”
秦至庸點頭道:“如此就好。”
左冷禪施展輕功,在樹梢上借力,很快消失在了秦至庸的視線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