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至庸見曲非煙的小臉有點蒼白,說道:“非煙沒被餘波震傷吧?”
曲洋說道:“幸虧及時退開。沒事。”
秦至庸點頭道:“那就好。以後遇見高手搏殺,最好別靠近。”
曲洋說道:“秦大人,左冷禪出現這裡,肯定是來殺我們。不過,他顯然是高估了自己的武功劍法。”
左冷禪前來,是來摸一下秦至庸的底細。
要是秦至庸的武功不夠強悍,左冷禪不介意順手將他們三人除掉。
梟雄,都是心狠手辣。只有事不可為的時候,才會講道理。
江湖中人都是稱呼日月神教為“魔教”。秦至庸心中沒有偏見,中原各大宗門和日月神教其實沒什麼區別。因此在稱呼上,沒有用“魔教”。
秦至庸說道:“左冷禪不是高估了自己,而是低估了我。他的確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武功劍法強得可怕。左冷禪怕是要誤會,把我當成日月神教的人。”
曲洋倒是希望秦至庸是日月神教的人。要是教內多出了一位絕世高手,那麼日月神教稱霸江湖就指日可待。
秦至庸對曲洋和曲非煙說道:“走吧,我們該趕路了。”
…………
洛陽城外,綠竹巷。
綠竹翁在院子裡編揹簍。
竹屋裡傳來了平一指的聲音:“老篾匠,聖姑來到綠竹巷,你不用心伺候著,還抱著你們的揹簍繼續編。你可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是初六。”
綠竹翁說道:“老夫當然知道是初六。是聖姑和秦至庸約定見面的日子。不過,據說秦至庸是錦衣衛,朝廷的官員,不都是喜歡遲到嗎?以老夫看,秦至庸怕是要明天才到。”
綠竹翁的武功算是不錯,在日月神教中是個好手。任我行失蹤以後,他就隱居到了洛陽城外,以編織竹製品為生,順便幫任盈盈打探任我行的下落。
平一指把秦至庸誇成了天上少有,地上唯一的人物,綠竹翁是不相信。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要說秦至庸武功高強,刀法通玄,那錯不了。畢竟,秦至庸在劉正風府上和嵩山派一戰,擊退了費彬、丁勉、陸柏三位高手。
可是要說秦至庸是有德行的正人君子,綠竹翁心中會打個問號。
綠竹翁一大把年紀了,什麼人沒有見過?就是沒有見過正人君子。無論是江湖,還是朝堂,都是你爾我詐。日月神教內部,爭權奪利的事情,還少嗎?
平一指冷聲道:“老篾匠,你是沒有見過秦至庸。你要是見到了他,你就知道,什麼是真正讀書人,什麼是真如玉君子。秦至庸言出必行,他既然答應了初六到,就一定會準時到。”
綠竹翁說道:“那老夫就等著。看秦至庸是不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品德高潔。”
屋裡傳來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平大夫,你說,秦至庸今天真的會到嗎?”
平一指肯定道:“聖姑放心,秦至庸今天一定會到。”
原來,屋裡的年輕女子,正是日月神教聖姑“任盈盈”。
任盈盈嘆了口氣,說道:“可是,現在已經是夕陽西下……”
話還沒有說完。
外面就傳來了一個小丫頭的聲音:“任姐姐,我們回來啦。”
任盈盈連忙站起身來,高興道:“是非煙妹妹。”
任盈盈帶著平一指從竹屋內出來,見到了曲洋和曲非煙。他們的身邊還有一位氣質樸素溫和的青年。
曲非煙跑到任盈盈的身邊,拉著她的手,說道:“任姐姐,我們趕回來的時間,很準時吧。”
曲洋恭敬道:“曲洋見過聖姑。屬下不辱使命,把秦大人請來了。”
任盈盈立刻便知道,眼前這位身穿麻布衣服,氣質溫和的俊朗青年,就是秦至庸。
“日月神教任盈盈,見過秦大人。”任盈盈向秦至庸施了一禮,“小女子本該親自去拜訪秦大人,只是有些原因……還望秦大人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