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至庸不像是個練武的人,千總大人沒有把他放在眼裡。見到了陌生人,千總大人不過是隨口一問。
千總大人對金鑲玉說道:“我給你帶來了一些物資。夠客棧一個月用。讓你的夥計們去般進來。”
秦至庸先前心中奇怪,客棧裡的物資是哪兒來的?現在終於知道。原來是這位千總大人提供的,那就說得過去了。
沒有渠道進貨。想要在大漠戈壁灘開一家店,根本不可能。哪怕周圍有水源。
金鑲玉高興道:“掌櫃,刁不遇,你們快點出去將貨物般進來。”
秦至庸跟著掌櫃和刁不遇出了客棧,去搬東西。
千總大人離開了以後,秦至庸才輕鬆了下來。
秦至庸闇道:“自己的心,還不夠正。心有忿懥,不得其正;有所恐懼,不得其正;有所好樂,不得其正;有所憂患,不得其正。千總大人隨時可以奪取自己的生命,如此情況下,想要保持不卑不亢,根本就不可能。”
千總大人不但有權利,還是武功高手,秦至庸想要在他面前心態坦然,不卑不亢,現在還遠遠做不到。
秦至庸的心理素質還不過關。
接下來的日子,秦至庸練武更加刻苦。
可是他的心卻定不下來。
站馬步,睡覺冥想的時候,心思煩躁。
打拳的時候,依然如此。
腦海中的各種奇怪的念頭,不停地冒出來,根本就不受秦至庸的控制。
秦至庸表面上看似專注,其實心中雜念很多。
他是一直在剋制。
越是站立不動,定住身體,雜念就越多。身心不能和諧,只有親身體會,才知道其中的痛苦。
夜晚。
秦至庸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的圓月出神。
“今夜的月亮好圓,好明亮。”秦至庸小聲說道,“不知道爸媽他們怎麼樣了?好在家裡有哥哥在,就算自己不在他們的身邊,以後也有哥哥為他們養老。”
睡覺和吃飯,是人生最重要的兩件事情。
做好了這兩件事,無病無災,活到百歲,輕而易舉。秦至庸閉上眼睛,打算睡覺。
明天早上還要早起讀書、練功、幹活。
“秦至庸,到屋頂來陪老孃喝酒。”老闆娘的聲音在秦至庸的耳邊響起。
秦至庸一驚,剛來的那點睡意,頓時被驚走,思維變得清晰起來。
走出客房,順著梯子上了屋頂,秦至庸見到金鑲玉一個人坐在屋頂上,旁邊放著酒罈子和酒碗,還有一大盤肉。
秦至庸坐到她身邊。
金鑲玉說道:“今日是十五,夜色那麼好,早睡豈不可惜?來,陪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