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舟笑了笑:“杜兄是杜老宰相的長子,也是襲了爵的,在我面前又何必這麼客氣?”
杜構聽到唐舟這話,心頭猛的一震,他的確是襲了爵位的,只是因為他父親死時他年紀尚小,所以他雖襲爵位,可在一眾權貴當中並不被人重視,唐舟這話,讓他突然感到一陣恥辱。
不過雖如此,杜構還是連忙笑道:“雖襲了爵位,但在小侯爺手下做事,還是客氣一些的好。”
唐舟拍了一下杜構的肩膀,道:“大可不必如此,我們在一起還是隨意些的好。”唐舟對杜如晦是很欽佩的,因此對於杜如晦的長子自然也就有那麼一點好感,只是杜構之前一直都給人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讓唐舟也不好親近。
今天杜構突然提出這麼一個建議,他很是欣喜,因此這才想著跟杜構拉攏一下關係。
杜構見唐舟如此,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立馬笑道:“也好,以後我就稱你為唐兄了。”
兩人這樣嘀嘀咕咕聊了一會後,杜構便又去忙自己的事情了,而在他轉身的剎那,嘴角忽而露出了一絲冷笑。
快到中午的時候,太陽毒辣辣的厲害,唐舟也沒心情再去監督這些人,因此想著去翠明樓去蹭一頓飯,可他剛準備離開,派去刑部、大理寺和刺史府的人急匆匆的就跑了來。
“小侯爺,大理寺並無這樣的記錄。”
“小侯爺,刺史府也沒有這樣的記錄。”
“小侯爺……”
“刑部也沒有?”
“有!”
唐舟聽到這話,心中稍定,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人卻突然又道:“有是有,就是記錄的很少,就一句話,說什麼骨瘦如柴,掏空了身子之類的。”
派去的人這麼說完之後,唐舟頓時無語了,怎麼這種情況很難解決嗎?大唐開國也幾十年了,難道就沒有遇到過這類情況?
唐舟搖了搖頭,遇到肯定是遇到過的,只是那些人那裡會想著把這種情況詳細記錄,最多也就說明是怎麼死的就行了。
想到這些,唐舟有一種衝動,把自己知道的給說出來,因為這種明明知道卻說不出來的感覺很憋屈,可他之前都沒有說,現在突然說了,會很尷尬的。
猶豫片刻之後,唐舟一狠心,道:“本侯來看,這事也不難解決,既然刑部大理寺都沒有記載,但有一些人是肯定知道的,我們分頭去找她們詢問就是了。”
唐舟這麼一說,眾人紛紛伸長脖子一臉好奇的望著唐舟:“什麼人知道?”
“煙花巷的風塵女子,所以今天下午大家不用待在提刑司了,全部去煙花巷找人詢問。”
唐舟這麼說完,眾人頓時吃了一驚,可就在這個時候,人群之中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好,好,這個主意好,唐兄,我們現在就去煙花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