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會散後,各宗宗師和弟子也各自散去,熱論著明日試煉之事。
而太極宗天師祈莫只丟下一句:小事找可芙,大事等他回來再說,隨後又不見了人影,朱可芙不得不為他處理事務忙去了,幾位師兄也有要事忙,各自散去,只有殷小凇留了下來。
玹耳剛張開的口,無奈之下只好作罷,本想著問他些事,可他倒好,常不見人,也沒要傳授自己悟道之法。
玹耳不禁好奇問道:“師尊常不見人,你們都是自己禪修悟道的嗎?”
“不是啊,師尊偶爾會教我們。”說著,殷小凇走到她身旁。
“為什麼我沒有?而且明日便是試煉,也不擔心?”
他是對自己放心?還是對自己放養?玹耳有些不懂。
殷小凇猶豫幾下,賊笑道:“此事,可芙師姐有問過師尊,師尊說你不需要,說你可自學成才。”
“什麼!?”
“我只是偷聽的啊!別罵我啊。”殷小凇急忙解釋道。
玹耳無語地長嘆。
從未見過如此任性、不負責任、玩心重的一門宗師,簡直就是小朋友似的!
可有時,卻高深莫測般賣關子,突然感覺自己入錯門宗了,朱雀宗師倒不錯。
殷小凇見她面色緩和,又跟上她腳步,興奮道:“你可知幽冥山試煉之事?”
玹耳見她一臉雀躍,莞爾笑道:“方才才得知有此事,不如你講講。”
“幽冥山位於五行禪五里遠,裡面囚禁著禪門內歷代以來抓來的妖獸,整座山被法術封印,平素裡若不是要試煉,可進出不得,探妖鈴是探妖獸妖氣給你們提示用的。”
殷小凇說的興奮之際停了下來,仔細地看著玹耳,笑得討巧。
瞧他這笑容,定沒好事,玹耳故作沒看到,徑直往前走。
“玹耳,其實我想請你幫個忙。”
殷小凇也不管她答不答應,笑嘻嘻道:“我聽耗子精說你有一空間,能容納好些人,明日你能不能將我也帶進幽冥山啊。”
“灰尾!”
“玹大人。”灰尾從殷小凇衣襟內跳了出來,大口大口喘著氣,“差點憋死我了。”
“玹大人有什麼事呀?”
玹耳見它笑得面臉心虛的,怒瞪一眼,“誰許你擅自外傳的!”
灰尾可憐兮兮道:“我不是故意的,是還玉戒石,差點被一名臭執事撞見,幸好殷小凇救了我——”
“此事與你擅自說出空間一事有何干系!”玹耳怒道。
“有干係、有干係的!”灰尾急切解釋道:“殷小凇笑我沒用,我一時情急下就說若有玹大人的空間,才不怕那執事,然後就說漏嘴了。”
玹耳聽了一肚子氣。
凝眸間,瞧他大搖大擺趴在殷小凇肩膀,想起適才掌門真人給的鈴鐺,忽覺不對勁,拿起探妖鈴,狐疑道:“不是探妖鈴嗎?為什麼對你沒反應?”
玹耳將探妖鈴湊近灰尾,可依然沒反應。
灰尾原本可憐兮兮的模樣瞬間消失,微挑眉,站起身,挺直背,傲嬌地仰起小下巴,得意洋洋地笑著。
殷小凇也偷著樂,很是自豪似的,玹耳也未懷疑探妖鈴壞了,方才一探無果便往灰尾想去,現下看他們如此傲嬌的表情,也篤定了心中所想。
“你雖為精,未煉化成妖,可多少亦有妖氣,說探妖鈴,為了探不到你身上的妖氣!”
灰尾本就不是乖乖聽話的,現下又多了一個頑劣的殷小凇,誰知他們能闖下什麼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