玹耳對此情景也頗為無奈。
本只想著,自己已將修月召喚歸位,掌門真人慾要取侍犬石,除非自己灰飛煙滅之際,才如此淡定不慌。
可奈何,忘了眼前這人並不是元基那麼好糊弄,脾氣壞得很。
元神修月冷瞥一眼,未答話,可靈力牽引著侍犬石的手也未有停下來的意思,反倒是更為強烈,害得掌門真人身形一晃,狼狽的穩住腳步。
“大人,你何時變得這麼婦人之仁?竟讓如此小輩欺到頭上,還軟聲軟氣?”
話未盡,修月便嫌棄一眼。
七神戶中也就只有他敢這麼對自己直言不諱,說話毫不客氣,還淨給自己擺臭臉。
“若比作以往,自然不屈,可現下我情況不一樣,修為法力未恢復,自然要多忍耐。”
玹耳見他依然不為所動,不禁有些惱了,“四萬年不見,你脾氣沒變,做事想事倒越發沒譜了!”
修月眉頭一蹙,怒將侍犬石收了回來,凝眉看向玹耳,不發一言。
其實他如此憤怒,玹耳也知其因,豈會不瞭解他心意,遂為一嘆,“修月,我知你在想什麼,可現下我修為和法力尚未恢復,許多事需從長計議。”
“你放心,無論是四萬年前還是四萬年後的今日的賬,我皆會一一討回來。”
修月眉頭稍緩,提醒道:“大人,七魄石需儘快尋回,特別是已落入魔族手中的雀吟夜目,否則後患無窮。”
“我知道,只是我豈時奈何不了葉司胤,先找到谷南他們先吧。”
修月淡淡應了一聲便回了侍犬石內,玹耳探尋著外界情況。
掌門真人凝眉等著莫天師所謂的機會時,兩掌猛然被彈開,緊接著侍犬石疾速入回玹耳體內。
掌門真人望著隱隱發麻的掌心,驚喜之餘又眉頭一沉。
頓時所有視線皆落在玹耳身上,禪殿出奇的寂靜,良久也未見她睜眼,眾人才開始竊竊私語。
“玹耳——”
話未盡,朱可文欲要上前,朱可芙慌忙按住他,壓低聲音提醒道:“你貿然上前,只會擾亂她心緒,且瞧師尊泰然之態,便知玹耳無礙。”
朱可文和白臣他們原本忐忑的心,緩緩平穩下來。
也正如她所說,玹耳此時已收神吐息,緩緩睜開眼,臉色慘白。
掌門真人雖未能如願,可他強行拉扯之下,灌入體內的法力將會有一半直接影響她本人。
方才,玄武宗師千圖胥欲要出手,幸得師尊阻止,否則豈時所受的反噬,可不止這些而已。
朱可芙見她臉色慘白,連忙上前,挽起她手臂,助她站了起來,擔憂道:“可還好?”
聿璟衡也緊隨她身後來到玹耳身旁,從懷裡掏出一顆靈丹道:“含著。”
玹耳見他神色催促,莞爾拿起放入口內,待謝過三師兄後,轉向掌門真人惆然道:“是弟子不好,差點連累了掌門真人。”
掌門真人背過雙手,淡然道:“無礙,倒是這玉石頗有靈性,已認主難以取出,現下只能讓其置於你體內,日後再想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