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可芙此時已給氣得七竅生煙,殷小凇還遲鈍不知,很欠揍道:“覺著新奇抓來玩玩罷了!”
“罷了?”朱可芙怒不可遏地擰著他耳朵,吼道:“你知不知道它可是玹耳的救命稻草!你看沒看到它羽翼上的符籙!”
“痛痛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符籙沒興趣——”
見他還頂嘴,朱可芙力道加重吼道:“你還說!”
殷小凇向白臣求饒,白臣搖頭道:“你自找的。”
“這我哪知道啊,玹耳怎麼了嗎?”說著,殷小凇趕緊細看木蝴蝶羽翼上的符籙,看完心虛一笑,討好道:“好師姐,我知道錯了,下次我抓別的玩去!”
朱可芙滿腔怒火,若再對著他,指不定會滅了他,甩開手怒目瞪了他一眼,搶過木蝴蝶轉身便離開,往太極宗方向走去。
“若有下次,你自刎得了。”白臣嫌棄了他一眼,隨即跟上。
殷小凇滿臉無辜,嘟囔著:“我又不是故意的。”
“對,你不是故意的,你就是手欠。”灰尾趴在他衣襟口處滿臉鄙夷,後警告道:“若我主子真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定不饒你!”
“你一個耗子精想怎麼不饒我!”殷小凇嫌棄的將它戳回衣襟內。
灰尾在他衣襟內嘟囔道:“將氣撒我身上,欺負我算什麼,有能耐你與她打一架呀!”
殷小凇惡狠狠威脅道:“再駁嘴,小心我將你油炸再落水翻滾燙!”
“嘖嘖嘖。”
背後有玹大人撐腰壯膽,灰尾豈會給他的話唬住遂鄙夷了幾聲。
氣氛瞬間安靜下來,殷小凇以為他怕了,殊不知,灰尾不過是懶得與他計較。
殷小凇滿意一笑後追上朱可芙和白臣便絮絮叨叨道:“師姐,玹耳現在怎麼樣了?那符籙也沒說細況,到底咋樣了……”
白臣一副無可救藥的搖搖頭,餘光瞥見臉色愈發陰沉的朱可芙,這人怎就這麼沒眼力見呢,怎麼活過來的?能生存至今,也是個奇蹟了。
白臣暗歎,心裡默默替他祈禱。
朱可芙腳步一頓,手掐符籙默唸字訣,隨後喝聲“封”字一落,殷小凇就這樣來不及反應,便給朱可芙甩手封住了嘴巴,只能支支吾吾的。
“吵死了!”
沒了他吵吵嚷嚷,朱可芙耳根子瞬間清淨,被吵得膨脹繃緊的腦袋終於輕鬆下來,長呼一口氣,警告道:“殷小凇,你最好離我幾米遠!我今日無心情陪你瞎胡鬧!”說罷,便轉身跨入太極宗門檻。
白臣愚者不可教也的指了指殷小凇,搖搖頭,見著他,自己也頭疼。
殷小凇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依然支支吾吾的跟了上去。
“師尊!師尊!”朱可芙上上下下尋了一遍太極宗,也不見他人影,沮喪落座。
白臣寬慰道:“師姐,你也莫急,依衛長老所言,玹耳師妹也並無生命危險,待師尊回來再好好商榷?”
朱可芙思忖著,殷小凇忽地跳了出來,橫在兩人面前,氣鼓鼓的瞪大雙眸,支支吾吾個不停。
本以為見了師尊能有法子,可師尊連個人影都找不著,只能乾著急。
朱可芙本就心煩意亂,這下給他一攪和更加頭疼、煩躁,霍地起身,捏住他礙眼的包子臉,兇道:“殷小凇,我看你是皮癢了!”
“誅瞳!給我好好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