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清漓離開後徑直走向了江採沁的房間,自從她重傷江採沁之後,心中對江採沁充滿了愧疚之情,不時這兩天事情過多,竟還沒有時間過來看上一眼,不禁加快了腳步。
不知江師姐在她的心頭血治療可有好轉?
嶽清漓心底默默唸叨著,可別再出什麼事才好,她嘆息一聲,才輕輕地推開江採沁的房門。
結果發現屋內不止她一人,還有裘言師兄愣愣地坐在江採沁的床邊座椅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過嶽清漓也不如何詫異,畢竟這一個多月來,裘言都是一直陪著江採沁的,這一點眾人都知道。
聽見她開門的聲音,裘言緩緩地抬頭看向她。
嶽清漓能明顯看到他眼底的疲倦,甚至連他的臉色都明顯差了許多血色。
看來江採沁重傷這件事……真的對裘言師兄打擊很大。
嶽清漓默默地走到裘言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道:“江師姐一定沒事的,裘言師兄你也不要太過擔心了。”
見他微不可見的點點頭,嶽清漓也無可奈何,在心底默默地談了一口氣,然後轉眼看向了仍然在昏迷之中的江採沁。
床上的人兒也是一身白衣,精美細巧的臉上不再有以往的笑容,此刻臉無表情,其上只微微漂浮著一些血色,面色蒼白得彷彿隨時都能就此離去。
江採沁的嘴唇上還有些水光,床頭的床櫃上放著一杯清水,看來裘言師兄把她照顧得很好。
嶽清漓默默地將自己的手覆蓋在江採沁擱放在身側的手上,口中還是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真實的嘆息。
採沁師姐……她在心裡唸叨著,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嶽清漓走到了江採沁的身邊,想要仔細看看她,結果就這麼一看,她的眼神卻呆愣了幾分。
好像有點不對勁。
嶽清漓皺眉,她剛剛無意之間釋放了自己體內的靈力,靈力蔓延到江採沁的體內,但是卻沒有感受到絲毫自己心頭血的跡象。
要說自己被取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心頭血來給江師姐治療,江師姐就算再怎麼吸收,體內自己都應該還是能感受到自己心頭血的氣息?
怎麼回事?
嶽清漓悄悄瞥了一眼身側還是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裘言,暗自壓下心底的疑慮。
可是江採沁確實是沒有什麼特殊不適的反應,這也十分奇怪。
嶽清漓又呆了一會兒,確定沒有感受到任何東西后,才走到裘言的身旁。
“裘言師兄,我先回去了,如果出了什麼岔子記得叫我。”嶽清漓斟酌著說著,其實心裡也是有很多想要問的問題,可她決定不去問。
最起碼不是在這個時候去問裘言。
裘言也點了點頭。
嶽清漓便離開了。
夜晚。
今日的夜晚沒有星星,連月亮都被藏在了薄薄的雲霧之後。
嶽清漓來到了姜隱塵的房間外。
姜隱塵還未睡覺,隔著窗紙能看到屋內打著一盞暖黃色的燈,而姜隱塵正拿著一本書坐在桌子旁研讀。
嶽清漓眨眨眼,還未走近,便聽到姜隱塵出聲了。
“小師妹,天色已晚,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與我商討?”姜隱塵並未站起身,他雖然是在看書,但他確實也是沒有怎麼看進去的,畢竟他有心事,這心事一刻沒有解決,他就心神不寧。
“是的,大師兄……”嶽清漓點點頭,“是關於裘言師兄的。”
屋內沉默了一陣,嶽清漓也就站在門前等著姜隱塵的反應。
其實之前也不是這樣的,就算是在此之前,姜隱塵也不會讓她一個人在外面等這麼久。
可能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甚至連姜隱塵都有些精疲力盡了嗎。
半晌後,姜隱塵嘆了一口氣,招呼嶽清漓進去,他主動放下手裡的書籍,起身走到房門前,開啟門。
“既如此,嶽師妹就進來詳談吧。”他的聲音很淡,心裡也是知道她想說些什麼。
待嶽清漓進去後,姜隱塵在門口張望了一下,見四周沒有其它異動才關上了房門。
姜隱塵讓嶽清漓坐在自己剛剛看書時的地方,提起桌子上的茶壺給嶽清漓倒上了一杯茶,正好七分滿,不多也不少,他講茶推到嶽清漓身前,道:“茶有些涼了,希望師妹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