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這時候束逸才也知道,淇山整個師門都不拘小節,也不會在意這些輩分問題。
而現在祁玉之所以會這麼說,只是因為他對自己十分不滿而已。
那個導火索,也就是受了傷的段墨了。
“師父,師哥還好吧?”束逸才的臉上帶了一絲討好的笑意,他對著祁玉問道。
祁玉沒好氣地看著他,也沒有表什麼態,只是睨了他一眼,問道:“你自己下的手,難道不知道?”
束逸才在心裡直喊冤枉。
這怎麼會知道?受傷的又不是他。
祁玉看著他,簡直是恨鐵不成鋼。
束逸才雖然是有些愧疚,可是現在玄蕊的肉身已經得到了很好的儲存,這也就夠了。
他也不再擔心什麼了。
“師父,那我現在去看看師哥?”束逸才有些討好地看著祁玉,說的話也是帶了十足的試探意味。
祁玉再度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問道:“若我不來,你是不是就不打算過去看他了?他是你師哥,又不是外人,你竟然——”
說著,他就指了指躺在冰棺之中的玄蕊。
說來也是十分奇怪,雖然這個冰棺是淇山的法寶,也應該是十分重要的,可是祁玉現在,顯然是沒有對束逸才的這個舉動多作斥責,甚至也是默許了他的這個做法。
束逸才連忙打斷了師父的話,道:“師父,我先去看看師哥,給他賠個不是啊!”
“臭小子,你給我站住,我還沒說完!”祁玉氣得是吹鬍子瞪眼睛的,雖然他也知道小徒弟不愛聽自己的嘮叨,可是他一旦想到了什麼,就想要讓束逸才好好去聽他的話。
現在束逸才乾脆是一溜煙兒的就沒影了。
祁玉也沒有辦法,本來還想著要告訴束逸才去接嶽清漓他們的,現在看來也不用著急。
若是冥骨門的人真的要上來救治玄蕊的話,起碼是需要一定本事的。
如果連破解淇山陣法的本事都沒有,還談什麼還魂救人?
祁玉微微一笑,似乎是終於能夠在白景淵那邊得到一個優越的感覺,便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也就由著束逸才去了。
束逸才這邊也是知道的,雖然師哥和自己的意見幾乎都是相左,可是師父從來都是可以認同他的。
只要師父和師祖都不會怪罪下來,那樣一切都好說不少。
他輕車熟路地沿著小路徑直往北,穿過乾淨清澈的小溪流,來到了屋子旁邊。
這屋子不大,中間還分著兩間房,是他們師兄弟從拜入淇山就開始居住的地方,當然,他們也不會經常到這裡來,畢竟他們也都不在意這些,若是修煉的時間久了,反正是哪裡都能入定的。
不過再怎麼說……這個屋子便也是一個象徵,象徵著他們之間好歹也是有某種聯絡的。
束逸才微微嘆了一口氣,走到了房間門口,也算是感知到了師哥的靈力。
他沒有貿然推門進去,畢竟他是做了虧心事——把玄蕊的真身放到冰棺之中,甚至是不經過師祖的同意,就這麼做了。
不過束逸才倒是沒有什麼後怕的地方,畢竟他也知道,師祖是一定不會怪罪於他的。
可是終究他是沒有看出師哥受了重傷。
這也算是他的一個失誤了。
而且據祁玉所說,就連嶽清漓都能看出來,那為什麼他束逸才卻沒有察覺?
這難道真的是因為之前玄蕊身受重傷,他的全部心神都在她這裡,所以才會忽視師哥的感受嗎……
“師哥?你還好嗎?”束逸才略微揚起了聲音,他不是很敢特別大聲地喊,畢竟還是心虛。
可是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