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所預感的，一般都是很準的。
裘言是和以前不一樣了，而且她不知道，裘言的這份“不一樣”，是不是隻在她一個人的面前顯現出來。
姜隱塵聽到了嶽清漓的這個問題，一時之間也是有些詫異。
他思忖了一番，也沒有立刻就作出回答。
嶽清漓也不著急，就慢慢地等著，耐心地看著他，眼裡帶了一抹堅定的神采，似乎是一定要讓姜隱塵說出什麼不同來才好。
過了一會兒，姜隱塵才微微搖了搖頭：“未曾發現。”
他說這話的時候，像是也經過了深思熟慮，可這個答案，嶽清漓顯然是有些接受不了的。
她聽了這個回答，一時也是怔在了原地。
莫非是真的……裘言只是在她的面前表露出一絲不同？
而在別人的眼裡，裘言，仍然是原來的那個裘言？
這麼一來的話，事情好像就能解釋得通了，裘言雖然是在明面上裝出了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其實……他還是在怪自己的。
嶽清漓心下有些黯然。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裘言對江採沁的感情，也不是一朝一夕的。
自己現在重創了江採沁，裘言沒有對她大打出手，似乎都是給面子了。
嶽清漓沒有再多想，畢竟現在，在江採沁這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救活她，把她救活了，那一切就都好說了。
說不定裘言也就會放下心結。
這般思忖著，嶽清漓剛一抬手，卻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大師兄、小師妹。”裘言站在門口，手裡還拿著一盒藥材，看上去是要給江採沁服用的。
嶽清漓雖然有些詫異，但不及細想，就覺得還是正常的，便對著裘言微微一笑：“裘言師兄好，我要取心頭血給師姐。”
裘言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也是綻了開來，像是之前的那副冷淡模樣，一直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嶽清漓覺得有些奇怪。
這明明……之前在丹藥房的時候，裘言不是這樣的態度。
那種態度說不上來的奇怪，不過現在裘言似乎是好多了。
裘言也微微頷首，眼裡帶了一抹疼惜的意味：“小師妹，辛苦了。”
嶽清漓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抱歉的話語她也不想多說，現在既然已經是知道了救治江採沁的途徑，那麼她就好好利用自己的心頭血救人便可。
多餘的話，沒有必要再說。
嶽清漓取完心頭血，把藥材交給了裘言，身體不由自主地一晃。
姜隱塵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眼裡盡是關懷的神色。
“小師妹……”裘言也是一驚。
嶽清漓的臉色雖然仍然是有些蒼白，但她還是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麼。
這是她欠江採沁的。
什麼時候江採沁好了，她就可以不用這般了。
姜隱塵的眸色加深了幾分，他扶著嶽清漓的臂膀，也感受到了她肌膚的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