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鳥籠子裡那些鳥雀,覺得它們被關在籠子裡,做人族的寵物,失去了在天空上自由翱翔的機會,真是可憐。
於是心生憐憫之心。
衣袖一揮,所有的鳥籠子門都開啟了。
眾多的鳥雀撲愣著翅膀飛了出來。有幾隻鳥雀衝向藍天白雲,更多的鳥雀飛出籠子後,落在附近的不樹木梢上棲息;還有幾隻膽子小的鳥雀,站在籠口前,焦慮不安,想飛又不敢。
我趕它們:“快飛呀,還愣著幹什麼?”
那幾只膽小的鳥雀,終於戰戰兢兢的自籠子飛了出去。
卻在附近盤旋,不肯飛遠。
我納悶:“這些鳥兒得以自由,應該開心才對,怎麼看上去是悶悶不樂的樣子?”
北寞剎身子依然懶洋洋的靠在旁邊的柱子上。
淺淺勾起嘴角。瞭如指掌般道:“你放了這些鳥兒也是白搭。到了晚上,大部的鳥兒定會飛回來,然後自動回到籠子裡去。”
我自然不信:“怎麼可能?”
北寞剎眉毛一挑,似笑非笑:“要不,我們打賭?”
我問:“賭什麼?”
北寞剎笑得雲淡風輕,聲音輕飄飄道:“如果我贏了,你得親我一下。我輸的話,那我就吃虧一點,親你兩下。”
我也沒細想,答得飛快:“賭就賭,誰怕誰!”
話音剛落,感覺到掛在脖子上的鵝卵石跳了一下。這鵝卵石,很神奇,有時候會莫名其妙的自動跳一跳。
我也沒在意。
盯了北寞剎,不放心道:“你不能使用法術。”
北寞剎臉上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白的曖昧表情,笑道:“願賭服輸是不是?”收斂笑容,舉手,煞有介事地發誓:“如果我耍賴使用法術搞下三濫手段贏了你,我北寞剎將不得好死!”
北寞剎品行比流長那傢伙高尚了些。儘管也有出爾反爾的行為,但至少,不是很無恥。
我信了他。
到了傍晚太陽下山之時,如北寞剎所說的,那些放飛的鳥雀,大部飛了回來,羽毛蓬亂,沒精打采。
遠遠見到開啟洞開的籠子,迫不及待衝了過來。
縱身一躍,騰的一下飛進去了。
裡面的瓦罐,還有早上吃剩下一點點鳥食,不顧一切撲翅過去,大概是餓壞了,一點也不斯文,狼吞虎嚥啄食,很快啄了個精光。
沒有鳥食的鳥雀,對著空瓦罐,鳴叫得焦急。
卻它們窩在籠子裡,不肯再飛走。
有奴僕走近前,鳥雀叫得更兇了,很委曲的神情。待奴僕把鳥食放到瓦罐裡,鳥雀忙不迭衝上前啄食。
吃飽喝足後,便安安靜靜呆在那兒,不啼不叫。哪怕籠子門是開著的,可鳥雀卻視而不見,沒有半點要離開之意。
我不可置信。
不是說,魚渴望江河,鳥渴望天空麼?為什麼這些鳥雀飛回來了呢?難道飛翔對它們來說,不是很快樂?
忽然感到脖子一陣熱乎乎的氣息。
原來是北寞剎。
不知什麼時候走了近來。站在我身後,把身子俯過來,嘴巴貼在我的耳邊,輕輕呵了口氣。
笑道:“汩兒妹妹,白天的打賭,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