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女子扶著一個喝得醉醺醺的老男人從裡面走出來。嬌笑著:“秫大爺慢走,明兒再來找我們哈。”聲音嗲得讓人抽去骨頭。
北寞剎忽地停下腳步。
笑道:“汩兒妹妹,你可聽過人族的一句話: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我道:“沒聽過,這話是什麼意思?”
北寞剎解釋:“凡是人的生命,不離兩件大事:飲食、男女。”
我道:“我知道飲食是什麼意思,不就是吃吃喝喝麼?至於男女,是指男人女人吧?”
北寞剎道:‘錯!男女,是指色。”
我納悶:“色是什麼?”
北寞剎笑:“色是紙醉金迷,男女之情。”
我道:“還是不明白。”
北寞剎道:“我們進喜春樓去看看,你就明白了。”
不過喜春樓是不歡迎女客人的。北寞剎讓我幻化成男人模樣,之後我跟著他,大搖大擺走門去。
裡面更是一番豔麗光景。
樂師們半昏眩半興奮地撥弄琴絃,夢幻,迷離,虛無縹緲,如泣如訴的靡靡之音在大廳中迴響盤旋。十來個輕紗蔽體衣著清涼的妙齡女子,隨著樂曲賣力地酣歌熱舞。
燈紅酒綠,觥籌交錯。
兩位濃妝豔抹妖豔動人的女子,風情萬種地朝我和北寞剎走了近來。一個朝我拋了個媚眼,另外一個把手搭在北寞剎肩上。
把手搭在北寞剎肩上的那個女子,笑了花枝亂顫:“兩位公子,是不是很寂寞?我們姐妹倆陪你們喝一杯可好?”
北寞剎伸手兩根青蔥玉指,捏起她的下巴。
瞧了一下。“嗤”的一聲笑:“你們姐妹倆的相貌差了點,不大配得起如花似玉的我們。”
兩位女子漲紅了臉。
不禁有些訕訕的,很知趣地落荒而逃。
我樂不可支。
那倆位女子,是中上之姿,濃妝豔抹之下,倒也是嫵媚動人。但對比北寞剎和我這一對俊鷹人男美狼人女,相貌不止差了一點點。
北寞剎拿著白玉骨扇,優哉閒哉地搖著。
一邊對穿插在老中少眾多男子當中的女子評頭品足。
綠色衣服的那位姑娘,臉蛋美,笑容甜,聲音嗲。男人見了少不得視覺刺激大腦,心跳加速,導致血脈賁張。
粉色裙子的姑娘,長得最妖嬈,是撓得男人心最癢癢的型別。
那鮮豔欲滴的性感嘴唇,纖纖的小蠻腰,配上橫看成嶺側成峰的胸,有多驚豔便有多驚豔,包管男人盯著看的一雙眼珠子幾乎要掉下來。
淺藍色衣服的姑娘也不錯,膚色雪白,屁股翹翹,腿長長,極是騷人,讓男人情不自禁,激情澎湃。
我問,激情是什麼?
北寞剎道,激情就是隨心所欲地實施“水與乳的交融,肉與肉的拼搏歡愉”之事,不用拘謹,熱情活躍,盡顯陽剛之氣。一個字:爽!兩個字:真爽!五個字:真他孃的爽!
我還是不明白。
於是北寞剎帶著我隱身,上樓,觀摩現場,激情到底是什麼。北寞剎說,言傳不如身教,身教不如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