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整條街,全是吃的東西。
一家鋪子烤肉的煙瀰漫著,裡面賣的牛肉羊肉好大串,我看得饞涎欲滴,於是和北寞剎各人吃了五串。
旁邊那家涮牛肚看上去也不錯。我和北寞剎蘸著噴噴香的芝麻醬,澆上一點點辣椒油,吃得滿口清香。
我不喜歡吃對面的那家羊肉泡饃,覺得味道很怪,羊油味兒太重,我吃了一口,連忙吐了出來,不願意吃了。
北寞剎倒是吃了一個。
隨即我們去試了雜醬麵拌的麵條特筋斗,還有被油煎得黃澄澄油亮亮的肉夾饃。我和北寞剎都喜歡吃臘肉,無論是牛肉和羊肉,都醃得不錯,瘦肉都很嫩,好吃得不得了。
牛雜也很美味。煮的很軟爛,不用蘸醬料,味道卻濃香軟滑,我吃一碗,北寞剎也吃一碗。
最後還吃了烤小豬肉,韭菜炒雞蛋,驢肉乾,熟羊羔肉,鹹鮑魚,甜瓠瓜……水陸俱備,色香味型俱佳。
從街頭走到街尾。
我吃得腰都差點直不起來。“我不能再吃了。”我捧著肚子,嚷嚷道:“再吃下去,我的肚子就要被撐破了。”
真的太飽了。
我站在大街中央,肚子太漲,走不動了。於是捧了肚子蹲下來,一臉痛苦:“北寞剎,我肚子痛,走不動了。”
北寞剎站在我旁邊,居高臨下看我:“很痛?”
我使勁地點頭:“嗯,很痛。”——其實,我肚子並不是很痛,我只不過是逗著北寞剎玩的。
誰知北寞剎竟然走到我跟前,蹲了下來:“來,我揹你。”
我一陣歡呼。
忙不迭跳上他的背,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
忽然感覺到胸前的鵝卵石在跳動。我低頭一看,裡面紫色小狼人正瞪著我看,陰沉的眼睛憤怒是幾乎要冒出火來。
明知這小狼人又不是真的小狼人,但我還是朝它擠眉弄眼的扮了個鬼臉。
北寞剎就這樣的揹著我,肆無忌憚走在大街頭。周圍的人都用怪異的目光朝我們看,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我們也不理會旁人的目光,仍然我行我素。
反正我們又不是人族,不必要遵守他們的規矩。
北寞剎揹著我一路走去。
到了一個楊柳依依,流水潺潺的曲徑通幽處。前面不遠處有一座青漆高樓,紅漆大門,挺華麗挺氣派的大宅子,三扇紅漆大門油光閃亮,上面龍飛鳳舞寫著三個大字:喜春樓。
有幾個年輕美貌的窈窕女子,濃妝豔抹,打扮得花枝招展,妖豔動人,站在院子門口迎來送往,不斷地招呼著街上的路人。
——準確來說,是招呼街上的男人。
一位風姿綽約的女子,眼角眉梢嘴角賣弄著風情,衝著遠遠走過來的中年男子嬌滴滴叫“大爺”;對面的女子長袖掩口笑,朝著一位年輕公子哥兒媚眼兒一勾,嬌聲軟語喚了聲“好哥哥”。
門前的女子扭著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婀娜多姿的向剛進門的一位虎背熊腰的魁梧大漢迎上去。
微微上挑的鳳目斜睨,似嗔非嗔:“哎呀誠大哥,好久沒見你來喜春樓,我可是天天唸叨你呢,是不是把我忘記了?”